理。
只可惜,身份高貴,就能左右一切,那這世上,也不會有陳勝吳廣這類人了。
“那顏賊雖寒門出身,但他卻極善用卑鄙無恥的陰險手段,咱們世族高貴之人,只以正道與之抗衡,難免會吃點虧的。”司馬懿嘆息道。
“那咱們若是總吃虧,什麼時候才能打敗顏良啊?”司馬昭茫然的問道。
未等父親開口,司馬師卻正色道:“自古以來,邪不壓正,正道代表的是天意,咱們雖一時吃虧,但正義早晚要壓倒邪惡,那顏賊必會敗在父皇的手下。”
好一個邪不壓正!
兒子小小年紀,竟然能說出這般慷慨大義的道理來,實在是資質聰慧過人,這叫司馬懿如何能不欣喜。
司馬懿便點頭道:“師兒所言極是,自古邪不壓正,咱們大晉代表的是正道,代表的是天意,代表的是天下人心所向,只要咱們秉承正道,早晚有一天,必可擊敗顏良那個慣使歪門邪道的殘暴匹夫。”
司馬懿教育兒子這番話時,說得是大義凜然,那慷慨的情緒,儼然自己是真的代表著正道,代表著天意。
“對!邪不壓正,咱們大晉必勝!”兩個小屁孩完全被他們父皇的偉岸所感染,小眼之中湧滿了崇拜之色。
司馬懿負手而立,神情之中透著一種著偉岸與威嚴,享受著兒子們的崇拜,心情何等暢快。
正當這時,御林軍士前來,拱手道:“啟稟陛下,出使鮮卑使者發回急報。”
“這麼快就有回信了。”司馬懿精神一振,負手淡淡道:“那拓跋力微打算率多少鮮卑騎兵前來勤王呢?”
司馬懿這般言辭,極是自信,彷彿早料到鮮卑人會答應他的借兵。
“稟陛下,急報中稱,那拓跋力微雖受了策封,但卻並沒有發兵南下勤王,反而是率兵前去攻打中部鮮卑了。”
一道悶雷,當空轟下。
司馬懿所有的從容,都一抖而散,而本被正道二字所佔據的臉龐,霎時間湧現出了驚愕之色。
司馬師和司馬昭兩個小東西,見得父皇瞬間沒了從容淡定,皆是茫然驚異。
在兒子面前失去了偉岸形象,司馬懿心中頓覺尷尬,但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許多,一把奪過那急報,細細的去看。
司馬懿是越看越氣,越看越驚,猛然間將手中急報,撕成了粉碎。
“好你個拓跋力微,朕在此受難,你卻趁機去漁利,可恨,可恨啊~~”司馬懿恨得咬牙切齒,淡定的形象一掃全無。
司馬師兩兄弟眼中,父親那偉岸的形象,這時不禁大打了個折扣。
……
榆次城。
顏良率軍離開陽邑城後,並沒有前去進圍晉陽城,反而是移兵於晉陽城東的榆次城。
安營已畢,顏良便發張任率一萬兵東進,前去進攻東面的井陘關。
太行諸徑之中,唯有井陘道最為平坦,此次司馬懿派了其弟司馬孚,率了萬餘兵馬據守此關,擋住了楚軍從冀中進攻幷州的道路。
井陘關極險,光從冀東一路進攻,極難拿下。
眼下卻不同了,顏良殺入了太原盆地,但可分兵從西面進攻,東西夾擊攻取井陘。
一旦這條道路被打通,顏良便擁有了一條更加通暢的糧道,就算雨季到來,他的糧草也能勉強的維持下去。
司馬懿想據守晉陽,以待顏良糧盡,顏良卻另闢奚徑,叫司馬懿計劃落空。
“陛下,好訊息啊。”徐庶手持著羊皮紙,興沖沖的步入了御帳。
顏良笑道:“元直這般興奮,莫非是草原上有了好訊息?”
“正是如此。”徐庶猛點頭,興奮道:“塞外細作傳來訊息,那拓跋力微接受了司馬懿策封的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