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的。”
“你說得太對了。”赫迪拉道,“中國人就靠這種壓迫工人的辦法,降低了他們的生產成本,這對於我們德國企業來說,是非常不公平的。”
勞倫斯聳聳肩,說道:“那又怎麼樣?他們自己願意這樣做,我們無權干涉。我去看過那些工人工作的場景,我覺得他們都很愉快,沒有什麼怨言。我現在關心的只是他們什麼時候能夠完成裝置拆卸的工作,儘快地恢復科爾巴赫工廠的生產。你要知道,這幾個月由於科爾巴赫工廠停工,本市的治安都變得更糟糕了。”
赫迪拉道:“我要跟你說的,就是這件事情。據我瞭解,中國人目前正在拆卸的,是科爾巴赫工廠裡最尖端的裝置,他們要把這些裝置運回中國去重新組裝起來,生產高階的jīng密機床。而留在本地的,都是落後的裝置。這意味著未來科爾巴赫工廠只能生產一些低端的機床產品,它將完全喪失市場競爭力。”
“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勞倫斯道,在他看來,高階或者低端,本來也是沒有意義的。ALK過去生產的產品總是高階吧,結果如何?
“無論是在中國的工廠,還是在德國的工廠,現在都是中國人的企業,他們願意在哪裡生產什麼樣的裝置,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嗎?”勞倫斯對赫迪拉說道。
“當然有關係!”赫迪拉道,“你想想看,中國工人在使用高階的裝置,而我們德國工人卻在使用低端的裝置,這是對我們德國工人的侮辱!”
“呃……這個說法是不是有些太牽強了?”勞倫斯道,他不像赫迪拉那樣有強烈的種族主義情緒,他覺得工人有活幹就行了,用什麼裝置似乎並不重要。
赫迪拉繼續說道:“如果僅僅是待遇上的不同,也就罷了。由於中國人只給我們留下落後的裝置,科爾巴赫工廠的產品將不會有市場競爭力,最終它是必然要倒閉的。到那時候,中國人會直接把這個沒有價值的工廠扔掉,這樣他們就不必信守與ALK的協議了。”
“原來是這樣?”勞倫斯開始有些明白赫迪拉的意思了,這可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問道:“赫迪拉先生,那麼依你看,我們應當怎麼做呢?”
“阻止他們!”赫迪拉斬釘截鐵地說道,“不能讓他們把裝置運走!”
722 危橋
“停車!”
一名長著鷹鉤鼻子的jǐng察嘴裡叼著哨子,手上揮舞著小紅旗,攔住了一輛開往科爾巴赫市郊ALK工廠的大平板車。
車子停了下來,從平板車的駕駛室副座一側,走下來四個人,除了一名德語翻譯之外,另外三個人可都是頗有來頭的。
走在最前面的,是中國最大的物流公司——勞模物流的老總曹樹林,這一次漢華從科爾巴赫工廠拆卸裝置運回國內,搬運工作就是他的公司承擔的。由於是林振華的業務,所以曹樹林親自從國內跑到德國來進行現場指揮,在科爾巴赫小城已經呆了快一個月時間了。
跟在曹樹林身邊的,是剛剛從國內過來的林振華,他是依慣例來視察一下新收購的工廠的。他今天剛剛到達,曹樹林本來說要安排一輛小轎車去接他,結果他說坐拉貨的平板車就可以了。
還有一位,則是林振華的老朋友祁仲謀,他的中意貿易集團在國內早已是首屈一指的大型貿易企業了。要論資產總額,祁仲謀還比不上做實業起家的林振華,但他成天熱衷於參加各種花哨的活動,一會當選個新聞人物,一會弄個“中華名人”,論知名度,已經遠遠把林振華甩出幾條街去了。
這一次,祁仲謀來德國又辦了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他收購了一個德國的飛機場,把它改造成了一個商貿集散中心。這意味著中意集團旗下的貨運專機從此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機場,其帶來的好處可是無法勝數的。當林振華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