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問題。在這樣的事情上,我國一貫的作法都是儘可能迴避的。
林振華對於這個專案也有些不踏實,加上手頭還有不少事情要忙,因此也沒有繼續去運作。他只是把外貿部的答覆以信件方式通知了瓦希爾,然後就把這件事給置之腦後了。
不曾想,瓦希爾是一個很執著的人,當然,也許是因為他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因此抱住林振華這根救命稻草就不肯放手了。他給林振華寫來一封聲情並貌的信,信中介紹了南部蘇丹目前的困難局面,請求中國朋友務必伸出援手,救他部落的人民於水火之中。
在瓦希爾的信中,林振華瞭解到,圍繞著石油的紛爭已經愈演愈烈。以美國和蘇聯為首的兩大政治集團都在當地發展自己的代理人,出錢出槍,讓當地的部落互相殘殺。錫雅部落的領導人看透了美蘇的醜惡行徑,不願意成為他們的傀儡,因此始終保持著中立的態度。但這樣的亂世之中,要想獨善其身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瓦希爾告訴林振華,部落領導人對於中國人有著特殊的信任,他相信,如果中國人要幫助他們,是絕對不會附帶什麼政治條件的,這有利於他們的dú lì與zì yóu。部落領導人提出,希望中國朋友儘快為他們提供這套煉油裝置,讓他們能夠把石油變成美元,從而有足夠的資金來購買必要的武器裝備,保衛自己的家園和財產。
看完這封信,林振華就再也坐不住了,這才有了這一次的běi jīng之行。
“小林,你們漢華重工現在的規模也不小了,貪多嚼不爛,像錫雅部落這個專案,你們何必非要去促成不可呢?”朱晉文規勸道。
林振華道:“朱司長,如果我說我是為了幫助非洲人民擺脫貧困,所以想促成這個專案,你相信不相信?”
朱晉文遲疑了一下,笑著說道:“還真不好說。如果是別人說這話,我肯定覺得他是在說大話,做官樣文章。可是你小林這樣說嘛,我還真有幾分相信。”
“我看起來顯得這麼高尚嗎?”林振華扭頭看著韋東齊和項哲,鬱悶地問道。
項哲笑道:“振華,你有時候的確給人一種非常正直的感覺,所以朱司長這樣說,也是有道理的。”
“我本來就很正直的好不好?”林振華表白了一句,然後回過頭來對朱晉文說道:“朱司長,我跟你說幾個理由吧。首先,我是一個非常有國際主義jīng神的人,所以,非洲人民的苦難,我是非常同情的,我也是非常願意幫助他們的。”
“嗯。”朱晉文點了點頭,然後直接把林振華這個“首先”的原因給過濾掉了,他知道,林振華說的這個原因有可能是真實的,但絕對不會是首要的。
“其次,這個專案的利潤是非常可觀的。我們最初給瓦希爾的報價是2。5億美元,而成本還不到8000萬人民幣,這是幾十倍的利潤。按馬克思的說法,利潤達到10倍的時候,資本家就會發狂了。”林振華繼續說道。
朱晉文笑道:“所以你小林就發狂了,是不是這樣?”
林振華道:“我不否認。你知道,我們要賣多少石油、煤炭、稀土才能換來2。5億美元,而這一套裝置就能掙到2。5億,我們為什麼要拒絕呢?更何況,這只是一套裝置的金額,未來如果再對裝置進行升級改造,以及提供更多的裝置,都會帶來更大的收益。”
朱晉文沒有發表評論,只是問道:“你剛才說了兩點理由,還有第三嗎?”
“有。”林振華道,“這第三點理由,就是我覺得我們國家不能再這樣事事都當和事佬。正如瓦希爾所說,美國、蘇聯都在當地謀求自己的利益,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去呢?咱們國家要發展,未來對於石油的需求絕對是非常大的。像這種盛產石油的地區,如果我們不提前佈局,未來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