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留住人脈。後來無意間發展成義學,又得了太子妃的支撐,才糊里糊塗的開了幾家罷了。”
齊皓暗暗詫異,他曾聽齊宵大概說過蓉卿的經歷,也曾興嘆她的大膽和勇氣,卻沒有想到她還辦了義學,這些事便是他們男子也少有人能做到,何況她一個離家在外的女子,不但敢想更是敢做。
“弟妹不用謙虛。”齊皓微笑著道,“早些年我腿腳便利時,便曾動作這樣的念頭,仔細打聽過,深知辦義學的不易,你既能有這樣的能力,實讓為兄佩服。”言語很坦蕩。
蓉卿面頰微紅,回道:“四哥過讚了,我亦是託了太子妃的名頭,得了便利罷了。”
一直坐在一邊的唐氏亦是滿臉驚訝的看著蓉卿,又側目看了看齊皓,咬了咬唇瓣垂了頭。
齊宵很高興哥哥能認同蓉卿,笑著道:“蓉卿手中還辦了幾家成衣鋪子,她都是用鋪子養著義學,四哥若有意可讓王旁去北平走動一番,或許能得些經驗。”
蓉卿暗暗好笑,齊宵這算不算是王婆賣瓜?
“我與王旁商量後再與你答覆。”齊皓頷首,微微點頭對蓉卿道,“到時候若是去,只怕要給弟妹添麻煩了。”
蓉卿擺著手:“不會。能得四哥賞識的人自是有本事的,若能去或能給我鋪子裡那些管事提點一番。”
齊皓微微頷首,沒有再說話。
她看上去年紀很小,顯得很乖巧的樣子,卻沒有想到不但憑著自己的努力開了幾家鋪子,還辦了義學,但聽她說話行止亦是落落大方對應有度,唐氏打量著蓉卿,
面板白皙秀眉如黛,一雙墨玉般的眼眸熠熠生輝,看著人時彷彿會說話一般,無論何時面上總流露著笑容,靈動秀美又很得體,不過度熱情卻又讓人覺得妥帖。
像是清晨綻放在枝頭的杜鵑,沾著露珠,馥郁清香生機勃勃。
她忽想起早前齊宵回來與齊皓說的話:“……她與別的女子不同,四哥見到時就會明白,我所說的不同是什麼樣子。”
此刻,她似有些明白,為什麼齊宵堅持說蘇蓉卿與別的女子不同,她伸出手看著自己亦是蔥段般纖細柔軟手指,卻不知何時沒有了光澤,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她微微闔上眼眸卻難想起答案。
“那我們先回去了。”齊宵站起來回頭望了眼蓉卿,和齊皓道,“這幾日天氣好,您得空出去走動。”又看向唐氏,“有勞四嫂費心。”
唐氏微笑,回道:“五弟客氣了,這亦是我應該的。”
齊宵點了點頭,轉身往外頭,蓉卿朝齊皓夫妻行禮,跟著齊宵出了門,唐氏笑對齊皓道:“夫君,我送送五弟和五弟妹。”隨著兩人出去。
待齊宵和蓉卿出了院門,唐氏轉身回了書房,齊皓已如同齊宵前進門一樣,坐在窗前靜靜的捧著書看,彷彿未察覺她進門,始終未抬頭看她一眼。唐氏張口欲言卻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無聲無息的將已跨進門內的腳收了回來,簾子悠悠落下。
門內,齊皓依舊是低著頭,房間裡安靜的令人窒息。
蓉卿跟著齊宵去了他的書房,蓉卿一進門瞧見書架同樣是擺著滿滿的書,就笑著道:“這些書你都看過?”齊宵牽著她的手,挑眉道,“自然。”
她想到周老說他最怕寫信,她笑著道:“到是沒有看出來,你還挺博學的嘛。”齊宵就回頭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小丫頭還知道打趣我。”
蓉卿輕輕笑了起來,齊宵道:“你自己看看,我把那軸《竹露》尋出來給四哥送去。”蓉卿哦了一聲在書架上抽出一本書,忽然想起來什麼來,問道,“你房裡不是有小廝的嗎?怎麼不讓他們進來找?”齊皓房裡也沒有瞧見服侍的人。
“我不習慣別人碰我的東西。”齊宵頭也不抬,在一個碩大的粉彩闊頸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