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溫柔,動作輕盈,小心翼翼的像是生怕會弄疼他。這樣的她,與剛才那個火暴得像只憤怒小母獅的少女,簡直不像是同一個人。
可是,白瑾卻很清楚,無論是溫柔的她,還是憤怒的她。都是真實的她。這樣的她,是那麼的真實而又美好。好得讓他想要將她珍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發現。
然而,他更清楚,她有著不輸任何男子的能力與魄力。這樣的她不可能讓任何男人收藏起來。想要跟她在一起,唯有與她並肩而行。
突然,他覺得,能夠得到她這樣無微不至的關懷和照顧,受點傷其實挺值的。
像是感受他的心思,米珂突然抬頭瞪了他一眼。
冷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警告你,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下次再讓我知道,你把自己給弄傷了。我不介意給你補兩刀。”
白瑾不懼她的威脅,不過被揭穿心事就有些尷尬了。他訕笑道:“謝米師大人大量,小的再也不敢了。”
“哼!”米珂冷哼一聲,表明自己的態度。就不再理他。而是專注的為他處理傷口。
板子打出來的傷,不同於刀劍的傷。這種大面積的皮開肉綻,處理起來更加麻煩。
米珂足足花了一個多時辰才給他上好藥,順便用紗布包紮起來。完了還給他打了破傷風針和消炎針。誰知道那板子上有沒有帶什麼感染性病菌。
當然,她在做這些的時候,白瑾已經被睡著了。
“大公子怎麼樣了?”
門外突然傳來女人尖利的聲音。米珂眉頭微皺,正要發作,就聽白旺在回話。
“回夫人,大公子不讓人進去打擾。”
這不卑不亢的語氣,到是讓米珂對他護主不力的責備減少了幾分。她輕輕為床上的人掖好被子,準備出去會會那位迫不及待的跑過來落井下石的世子夫人。
“白旺你擋著門口,不讓夫人去看大公子,是想造反嗎?”跟在白夫人身邊的一個老麼麼指著白旺的鼻子喝斥。
“吵死了!”
一聲嬌喝,門突然從裡面開啟。只見一個身穿黑色緊身皮衣皮褲的少女從裡面出來。
少女頭上扎著馬尾,精緻的小臉上脂粉未施。玲瓏的身材在那奇怪的衣褲包裹下,將屬於少女的青春與熱情展現得淋漓盡致。
然而,卻不會讓人覺得有絲毫的輕浮和嫵媚之感。撲面而來的竟是英姿颯爽和朝氣蓬勃的美好氣息。
白夫人眼中閃過一抹驚羨,隨之而來的則是女人天生對美好的忌妒。因此,她看向少女的目光就變得不那麼和善了。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從瑾兒的房間出來?”
“瑾兒?”米珂明顯被這個稱呼給噁心到了。她嫌惡的瞟了白夫人一眼,漠然道:“夫人是專程來噁心人的嗎?”
“放肆!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對夫人不敬!”不用白夫人動嘴,她身邊的惡奴便站出來忠心護主了。
米珂對這種亂唳的忠犬不感冒,眼角末梢都沒掃過去一眼。只是漠然的看著那位白夫人。意思很明顯,這裡能與她平等對話的人只有白夫人一個。其餘諸者,都不在她的視線之內。
別院的僕人們都用崇拜的目光望著他們的未來主母。
而白家的僕人們則是愕然不敢置信的望著米珂。
這女人得多自信才能在別人的家裡,用如此理直氣壯的氣勢去面對人家的當家主母啊!
她難道不知道,就算他們夫人是填房。可是她若進了白家的門,那也是需要看婆婆的臉色行事的媳婦?
“你……”白夫人感覺自己的尊嚴被挑釁了。她憤怒的指著米珂,想要斥責她幾句。然而,她張開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