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不大成器的傳言也是有的。
“曾祖為人剛正,最看不起你們這些勳貴紈絝!”那少年繼續拉仇恨,這一拉,就是一京城的勳貴子弟了。
“二哥胡說什麼!曾祖何曾說過這話!”那男孩兒轉眼之間竟聽見自家二哥說出這話,尖聲呵斥了一聲,飛快地對鳳鳴施禮,臉上帶著急色道,“殿下息怒,我這堂兄前幾日剛剛進京,還沒有學會好好說話。”
“這才叫吐真言不是?”鳳鳴陰沉沉地說道。
“蠢貨。”阿元冷笑了一聲。
“不,”這男孩兒臉上的汗刷地就下來了,只勉強笑道,“曾祖最是忠心之人,哪裡會說出這話。不過是二哥拿著曾祖做筏子,給自己臉上添光彩罷了。”他飛快地說道,“曾祖膝下這麼多的兒孫,二哥如何能聽曾祖的庭訓呢?”一邊道歉,一邊想著回頭趕緊叫曾祖把這嘴裡招禍的二哥給制住,不然只怕就是大禍。
“既如此,這次便罷了。”阿元在鳳鳴不可思議的目光裡,對著這男孩兒一笑,笑得特別親切。
這男孩兒眨了眨眼,竟沒有想到榮壽公主竟然這樣和氣,完全沒有皇族的跋扈,自己也覺得有些慚愧,連連拱手道,“多謝殿下手下留情。”
“阿元。”鳳鳴低聲喚道。
“先叫表妹消失。”阿元惡狠狠地,揹著人踢了鳳鳴一腳。
“不用他。”齊善冷眼旁觀,此時便嘆氣,低聲道,“我不能總是叫他擋在我身前,安享這份心意。”見阿元看過來,她便笑著看了鳳鳴一眼,只將後者笑得五迷三道的,輕聲道,“我也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誰喜愛我,我自然是心裡有所動的。”鳳鳴這樣的感情,石頭都能捂熱乎了,何況是人心。
看著眼前笑靨如花的媳婦,這幾日叫二老太爺操練得很苦逼的誠王殿下,突然有了苦盡甘來的感覺。
“楊家姑娘。”齊善居高臨下,隔著遠遠的距離看著那個怨恨看來的女孩兒,慢慢地說道,“有些話,不需要說的太明白,我如今,只與你說一次。”她看了熱淚盈眶的鳳鳴一眼,嘴角微微勾起,看著那女孩說道,“齊家的女子,從來不與旁人分丈夫。誠王,是我心儀之人……”
阿元驚恐地見著鳳鳴的眼角溼潤了。
抖了抖自己的小身子,阿元就聽見齊善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庭院裡迴響,“納妾,我是不會同意的。不單是你,就是誠王日後若是心裡有了旁人,想要與我分男人,只能踩著我的屍體過去。你,明白了麼?”若是死的不是她,自然就是姦夫□□了!
見到齊善帶著冰冷殺機的目光,這楊家的女孩兒頭一次感覺到世家貴女的那種自上而下的壓力,竟渾身發抖,不能動彈。
“你表哥給你尋了人家,就好好兒地嫁過去。”齊善淡淡地說道,“再叫我看見你一回,別怪我手下無情,送你上路。”
“你敢草菅人命!”見楊家的女孩兒此時悲聲哭倒在地上,轉眼就見鳳鳴手下的內監給拖下去了,那鄭家的少女便氣得不行,另看著阿元,冷笑道,“你們這樣張狂,必然……”
餘下的話,竟是一個耳光就叫那男孩兒給抽沒了,後者抽了堂姐一個耳光,此時臉上就帶著幾分疲憊,對著張口要給她點兒教訓,此時閉上了嘴的阿元滿意頷首。
她打人耳光有什麼意思呢?眼瞅著自己人抽自己人,才叫有趣呢。
“你敢打我?!”那女孩兒被抽懵了,竟呆滯了許久,方才轉頭看著自己這個年紀小的弟弟。
“姐姐再說錯話,就不是一個耳光的事兒了。”這男孩兒垂著眼睛說道。
又跟自己沒有一銅錢的關係,阿元只沒有誠意地說了一句,“果然有鄭閣老家風”,認真記住了這三人的模樣等著日後收拾,便抓著傻樂中的鳳鳴出來,跳上車預備先將齊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