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了。況他也覺得這堂兄過分了些,這一出出的,竟是在算計本是他最應該保護的親人。
後頭大夫進來,恭順郡主眼見蔣二死不了了,竟又給這人的腿上捅了一劍,蔣二老爺那雙修長的腿上,兩個血窟窿對稱了一把,方才唾道,“看在廣安與蘭姐兒,今日,且饒了你的狗命!”
見識不多的大夫當場就跪下了,好半天,眼見血流了滿地,才想起來給蔣二老爺治傷口。
蔣二老爺只有進氣兒沒出氣兒了都。
蔣御史只當沒看見一樣,不卑不亢地與恭順郡主說話。
正說著話呢,就見外頭一陣帶著哭音的走動,阿元往外一看,就廣安縣主行色匆匆奔過來了,誰都不看,只撲到蔣二老爺的身上去,壓得這人又是一聲悶哼,眼見都是夫君的鮮血,心疼欲死,抱著翻白眼兒的愛人就哭起來,許久方才抬頭悲聲道,“母親這是做什麼!就不想叫我們過安生日子了?這一出出的,是要我去死,才能消停麼?!”說完就是大哭。
阿元再次驚呆了。
不是賤人生事,難道恭順郡主吃飽了撐的要殺了女婿?廣安縣主為何不問發生了何事?
“他算計蘭姐兒的親事,難道還是我錯了?!”恭順郡主被這隻知道夫君的女兒氣得不輕,厲聲喝道。
廣安縣主一怔,遲疑地看向蔣二老爺,蔣二老爺竟默默流淚,偏開了俊美的臉去,什麼都不說,這模樣,只叫她的心裡疼的慌,再深的埋怨也沒了,只頓了頓,這才與母親哀求道,“夫君知道錯了,況罰都罰了,求母親放過他這一次。”說到這裡,在恭順郡主不可思議的目光裡,她轉頭對著蔣舒蘭說道,“母親知道,這一回你吃了委屈,你父親也跟你賠不是了,都是一家人,哪裡有這麼多的仇恨呢?且揭過吧,咱們別再生事,叫家裡不消停了。”
看著這樣的母親,蔣舒蘭捂住了嘴,忍不住淚流滿面。
“你跟蘭姐兒說的這是什麼話!”見外孫女哭了,恭順郡主心疼的什麼似的,轉頭罵道。
“女兒的家事,母親何必參合。”廣安縣主剛說完了這個,迎面就捱了母親的一個大耳瓜子,就見母親看著自己的眼裡盡是失望與冰冷,不由怔住了。
“我從前,就是這麼對你的麼?!”眼見廣安縣主對待蔣舒蘭,卻越不過自己的丈夫去,恭順郡主就覺得心都涼透了,竟不知這女兒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上去又抽了廣安縣主一耳光,她這才厲聲道,“從前,我怎麼護著你的?!你如今,是怎麼對待蘭姐兒的?!你還有個做母親的樣子沒有!”不說跟姓蔣的分辨,倒叫閨女忍了這口氣,目光落在瑟縮在一處的這夫妻倆,顯然是覺得自己是個惡人了,恭順郡主閉了閉眼,只將看著母親流淚的蔣舒蘭拉在自己的身邊,冷冷地說道,“蘭姐兒,不能再跟著你們了!”見這兩個抬頭,便冷聲道,“不然,就叫你們給敗壞了!從此,你們兩個好好兒過,再與我無關!”
“母親!”
“別叫我母親,我也不敢有你這樣出息的女兒!”恭順郡主尖聲道,“從此以後,你再也與我無關!聽好了!”她指著蔣舒蘭,目光竟叫阿元覺得說不出的可怕,冷冷地說道,“從此,蘭姐兒只是我的外孫女,你,再也不許以我的名號在外行走!”竟是與廣安縣主一刀兩斷的意思,說完,見蔣舒蘭閉上眼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不去看父親母親,她便知道這外孫女是真傷心了,柔聲道,“以後,有外祖母在,還是一樣兒的。”
“外祖母咱們走吧。”蔣舒蘭不會與生育了自己的母親怨恨,卻也不想再面對這樣的父親與母親了。
蔣御史嘆口氣,摸了摸蔣舒蘭的頭,溫聲道,“你記得,你有郡主,也有你四叔,總是一家人。”說完,就從懷中取出了一疊銀票來,奉與恭順郡主,恭聲道,“知道府上不缺這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