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的男人們,就不那好對付了。沈大將軍是個嚴肅硬朗的人,雖與肅王有舊,不過對於想要娶走自己閨女的小子自然是不能簡單放過,一日日的折騰得鳳闕欲哭無淚。
這還不算什麼,倒是沈拓,不知與阿元有什麼仇,好麼,都報在他的身上,想到藉著對練好好兒地被沈拓錘了幾回,鳳闕就覺得自己的骨頭疼。
“妹妹從前,與沈大哥有往來?”忍了忍,鳳闕還是愁眉苦臉地問道。
“還好吧,”阿元不在意地說道,“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與他能有什麼往來呢?不過我與他媳婦兒阿欒交情甚篤,特別特別地親近。”用了兩個特別,這就是很看重阿欒了。
鳳闕覺得這裡頭沒有問題,想不明白為什麼會被沈拓揍,抑鬱了。
“那什麼,媳婦兒麼,不死命地追,是追不來的。”阿元安慰道,“這年頭兒,女孩兒更金貴呢,憑什麼人家養得白白嫩嫩的閨女,就便宜了四哥呢?”
這話真是說的很有道理,鳳玉鳳闕同時點頭,做出了受教的模樣來。
阿元這才滿意頷首,挺著自己的小肚皮,頤指氣使地指揮兄長們將買到的東西提到自己的院子裡,偷偷藏到了自己的箱子裡,等著以後拿出來回味。
過了幾日,阿元便得了京中居住的恭順郡主的帖子,因這位郡主是前頭的長輩,祖母級的,在宗室之中也算是德高望重,因此阿元也不敢怠慢,到了那一日便坐車往郡主府去,剛到門口,就見極奢侈的大門之外,幾駕車都匯聚而來,從裡頭探出了幾張熟悉的姐妹的臉。見裡頭有沈珍與蔣舒蘭,阿元心裡便明白了幾分,相視一笑叫人將車趕到郡主府裡去,這才跳下車團聚說話。
“祖母說想請姐妹們過來玩耍,叫沈姐姐表妹都折騰了起來。”蔣舒蘭紅著臉小聲說道。
“能往郡主處來,是我們得臉呢。”沈珍喜歡心地純良的蔣舒蘭,便柔聲說道。
“不知今兒,能偏了我什麼好東西。”阿元也喜滋滋地說道。
這位恭順郡主,是蔣舒蘭的外祖母,出身宗室遠枝的恪王府,雖不過是個郡主,然而輩分卻高,且當年在京中,那是出了名的厲害,尋常人都抵擋不住的。雖然厲害,可是恭順郡主卻又識時務,從前就與宮中走得親近,這些年聖人也頗為看顧,所出的兩子皆出仕為高官,因此特別地風光。想到恭順郡主府中就是沒有妾的,阿元暗道了一聲厲害,卻不動聲色,只看著周圍的亭臺樓閣與蔣舒蘭笑道,“果然是美景。”
“你喜歡,便常來。”蔣舒蘭其實更喜歡郡主府,覺得這裡更自在快活,平日裡也拿郡主府當家住的,便很有主人姿態地說道。
“表姐這話,我就要當真,日後府裡可別嫌棄我。”阿元十分順杆爬地說道。
她年紀漸長,已經不大能如同兒時那樣廝混,如今也要學著與宗室勳貴結交,往來聯絡,為肅王府,也為湛家在京中勾勒出自己的一張人脈網路來。
單單有帝寵,其實還不夠,她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沉下來,在這勳貴圈子裡紮根,叫肅王府與湛家永遠穩當地立在京中。
“外祖母也一定歡喜。”從前蔣舒蘭也曾聽恭順郡主說起阿元,這位秉性厲害的郡主對阿元敢打上徐家大門讚不絕口,也時常叫她學著這些,免得日後吃虧,只是蔣舒蘭做不了,卻也不妨礙她喜歡阿元這樣的性子。覺得阿元彷彿是自己想象中的全部的理想一樣,蔣舒蘭紅著臉牽著阿元的衣袖,一手拉了拉沈珍的手,低聲道,“二姐姐今兒有事兒來不了,我是個笨的,若是有怠慢之處,別與我見怪。”
這裡頭的二姐姐,就是去與自家表哥壓馬路的蔣舒寧了。
“咱們親近著呢,哪裡有什麼計較的。”沈珍安慰了一聲,這才眾人往正院去,一邊走,蔣舒蘭一邊側頭在阿元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