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行,只能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扶著那把血跡斑斑的佩劍,臉上的肌肉因為痛苦,開始猛烈的抽搐著。黑色的眸子也發出一抹陰鷙般兇狠的精光。
現在夏國公的二十萬大軍,恐怕就在前面嚴陣以待的等著自己,絕不能再往前走了。可是不往哪裡走,還能往哪裡走?
回洛陽城的路基本上都被明軍給封死了,而且就算回去,又能怎樣?吃了這麼大的一個敗仗,還差點讓三十萬大軍全軍覆沒,徐鳴定然不會饒了他。
更何況自己出徵前,還在將士面前立下了軍令狀,不成功,便成仁!就這樣回去,那些將士又會怎麼看自己,自己以後又怎麼才能在軍中立足?看來洛陽城也回不去了……
梁成感覺此時自己,猶如一條喪家之犬一樣,被人給追著打。而且還已經陷入了一個進退維谷的死衚衕,無論選擇哪一條路,幾乎都是死路一條!
“將軍,末將有一句話,不知該問不該問?”紅鬍子將軍雷煥,聲音微微有些發顫的湊上前去,小聲的問道。
“講!”梁成沒有氣的應了一句。
雷煥在得到梁成的肯定答覆之後,便朝四周瞥望了一眼,見除了幾個親兵之外,再無他人,便開始小聲的問道:“將軍,我們下一步要去哪裡?”
未等雷煥話音落下,梁成立即就仰起頭,以陰鷙一般的目光瞪了他一眼,問道:“雷煥,你此言何意?”
雷煥見此情景,嚇得渾身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定了定心神之後,這才開始說道:“將軍,現在前方有夏國公的二十萬大軍嚴陣以待,後方又有林宇圍追堵截。我們現在已經被夾在他們兩個中間,此時我們的糧草一驚撐不了幾天了,現在人心思動,只要一斷糧,就會有大量的逃兵。到時候等待我們的將是死路一條。”
聽完雷煥的話,梁成雖然沒有言語,可是表情卻是微微一變。
雷煥捕捉到了梁成表情上的變化,又急忙接著補充道:“現在鄭州以北,是朝廷的地盤,就算我們從夏國公的防線突圍出去,也難以有立足之地。而且將軍您在來時,已經立下了軍令狀,就算能夠安然無恙的回到洛陽城,徐鳴軍師也不會放過我們。”
雷煥的話,就是他梁成所擔心的地方,他剛才就一直在琢磨此事。不過此時聽到從部下口中說出,他的心中還是不禁猛然一驚。沉思了許久,他開口問道:“雷煥,那依你之意,我們應該如何?”
“投降於夏國公!”雷煥壓低聲音,從嘴裡吐出來六個字。
雖然雷煥的聲音很小,可這對於梁成來說,無疑就是晴天霹靂。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有考慮過,只不過想到林浩父子對他是恨之入骨。而且自己做的事情,已是誅滅九族的大罪,恐怕朝廷也不會放過他。
雷煥好像看出來了梁成的擔憂,道:“將軍,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朝廷方面,夏國公是福王的人,福王有東廠和錦衣衛支援,朝野之上幾乎都盡是福王的人。我們投奔夏國公,就等於抱上了福王這棵大樹。以末將來看,太子的地位已經岌岌可危,將來登基成為九五之尊的定然是福王。到時候,封侯拜相豈不是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梁成已經被雷煥給說的動心了,無可否認,投奔夏國公的確是一個很好地選擇,不過他的心中還有一點隱隱的擔憂,那就是林宇以及他手下的一些將士,還有就是現在朝廷對自己的態度。
想到這些,梁成表情就又微微一變,問道:“雷煥,我們反叛,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就算他夏國公肯接收我們,京城方面恐怕也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我們?”
雷煥嘴角之上突然浮現出一抹冷冷的笑意,道:“將軍,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梁成聞言一怔,道:“噢,你此言何意?”
雷煥應道:“將軍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