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冒的虞翻,彷彿現在大漢江山天下大亂,風雨飄搖,青州要負上全責一般,而和他董卓一點關係都沒有。
若是在朝堂上,董卓說出此等言語來,馬上就會有人跳出來直斥其非。不過現在這話卻沒有辦法說出口,畢竟董卓是在以開玩笑的方式奚落這個“虞翻”,所以眾人唯有保持沉默。就連陳登和曹豹也不例外。
一時間場面奇怪起來,右邊一片無語,左邊卻是一片鬨然。
太史慈不想把局面弄僵,要知道自己這假冒的虞翻乃是中原霸主太史慈派來使者,現在在場的使者背後所代表的諸侯無一不是衝著太史慈這塊招牌來的,若已在今天這個場合,自己的態度將會決定其他使者的態度,現在自己不發言,其他的諸侯當然不會出聲。
想到這裡,太史慈先在心中大罵董卓等人的十八代祖宗,問他們為何把自己的後代生得如此寡廉鮮恥,然後在表面微笑道:“丞相有所不知,原本中原乃是一方樂土,若不是袁紹等輩居心叵測,妄議廢立皇帝,我中原豪傑群起而攻之,豈會大戰三年?不過現在沒有關係了,袁紹這等居心叵測的小人已經時日無多,只能坐在這暮春中,一片一片的細數樹上的落紅,等待自己的死期了。丞相喜歡青州美酒,那有何難?待日後,我主定可為丞相帶來無數美酒。”
太史慈此言一出,董卓方面的人無不色變,王允和楊彪的雙目中也閃過精光,顯得十分驚訝,沒有想到這個一直十分沉默的青州使者的詞鋒如此銳利。賈詡的眼中更是閃爍不定。
表面上看,太史慈似乎是在痛罵袁紹,可是仔細想來,太史慈痛斥的袁紹的這些罪狀哪些董卓沒有做過?
袁紹是想要廢了漢獻帝,另立劉虞,但是這事情失敗了,可是董卓卻是不折不扣的廢了少帝,立了現在的漢獻帝。
袁紹現在偏安一隅,依靠自己的弟弟袁術,董卓又何嘗不是呢?坐擁關中,卻沒有強盛起來,豈非是等死。
太史慈借說袁紹,其實是在批評董卓,在別人看來,這簡直就是在拔老虎的鬚子,要知太史慈現在的身份,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使者,居然敢如此大膽,簡直就是活膩了。
不過人們卻不得不承認董卓偏偏拿太史慈沒有辦法,因為太史慈可沒有直斥其非,而是在說袁紹,董卓哪裡說得出什麼話來?
一杆外地來的使者無不喝采。
唯有陳登和曹豹保持沉默,太史慈心中冷笑,他當然知道兩人心裡怎麼想到,作為中原的使者,受到侮辱當然會不高興,但是太史慈也早就看穿,其實今天董卓對自己的奚落就是來自於曹豹方面的壓力,現在徐州和青州的關係是明和暗不和,陶謙想要和董卓聯姻的目的液為非是為了遏制自己的對外侵略,而動著今天這番言語無非是要迫使自己這個假冒的虞翻當眾認錯。
要知道在外交場上,虞翻這個使者的態度當然就是太史慈的態度,若是虞翻認錯,太史慈哪好意思日後出爾反爾再攻擊徐州?
陶謙沒有別的本領,看別人的弱點倒是很準,太史慈最大的優勢就是聲望,同時,這也是太史慈一個最大的拖累,因為太史慈做什麼事情前必須要有一個正當的藉口,這已經有攻擊袁紹和韓馥的先例為證。
陶謙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自己對徐州圖謀已久,但是陶謙卻自問沒有本領識破太史慈的用心,故此避開了他以為還在冀州的太史慈,在自己這個冒牌的虞翻身上下手。
好高明的策略!
沒有想到自己派出的郭嘉和張昭,還有真正的虞翻還沒有在徐州動手,陶謙倒先下手為強了。
不過他們顯然沒有想到自己會展開如此凌厲的反擊,這顯然是他們最大的失策。
董卓雖然殘暴,但終是個人物,知道眼前的這個虞翻雖然是個小人物,但是這個虞翻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