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那麼多的奇妙事物,人們有那麼多的異想天開。令我對子義兄肅然起敬,剛才又聽說我的丫鬟說子義兄認為不見我人反倒可以真正瞭解我,更是令我歡喜,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蔡琰在這紅塵中走了很久,雖然不覺得勞累,但也有一絲孤獨,今天得聞子義兄此言,又憶子義兄的所作所為,稱一聲‘子義’兄有何不可?”太史慈這才明白蔡文姬為何對自己這般親切,原來有著許多的原因。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倒是我太史慈有點拘泥了。”
蔡文姬不以為忤道:“子義兄何必客氣,人生在世,到何時都應該表現自己的真性情,否則做人何來快樂?”
太史慈大為驚訝,沒有想到蔡文姬是個這麼強調自我地人,想一想這時代的其他女性,心中生出感觸道:“蔡大家說得有道理。”旋即又奇怪道:“既然蔡大家叫我一聲子義兄,那我便有話直說了,還請蔡大家不要怪罪。”蔡文姬若無其事道:“子義兄請問,若是我的回答不能令子義兄滿意,那麼子義兄也可拂袖而去。”言罷還調皮地笑了一下。
太史慈還是第一次見到蔡文姬這般模樣,心道:這應該才是蔡文姬的真面目吧?否則一天到晚像仙女一樣板著臉,蔡邑那老兒第一個就受不了了。想到這裡太史慈微笑道:“長安初定,還是一片混亂,小姐和蔡邑先生為何不在青州定居呢?至少也應該再住上一段時間。”太史慈這麼問表面上很不禮貌,但其實是問蔡文姬難道真的準備為了政治而犧牲自己地婚姻嗎?難道這麼做就是她心甘情願的“真性情”嗎?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所以太史慈說話也不必解釋那麼清楚,他相信蔡文姬一定明白他地意思,正如郭嘉和管寧指出來的那樣,蔡邑突然回長安來,一定是受人唆使,要來干預自己在長安的謀略。他現在弄不明白就是蔡文姬心裡怎麼想。若是蔡文姬也抱著這種念頭,那自己寧可背上薄情郎的罵名也要接觸蔡文姬的婚約,若是蔡文姬抱著犧牲的念頭,那自己還是有希望勸蔡文姬回心轉意。
蔡文姬微微一愣。馬上明白了太史慈的意思,低下頭幽幽道:“若是我說長安乃是久居之地,青州雖好,但是他鄉,不如歸來,那子義兄是不是要轉身便走呢?”太史慈點了點頭道:“蔡大家說得多,因為我和蔡大家一樣。都不喜歡這樣的人,若是蔡大家出於某種原因而變成這樣的人,那我太史慈將非常的失望。”
蔡文姬抬起頭來看了太史慈一眼,反問道:“既然子義兄知道我心中的答案那又何必苦苦追問呢?重要的是看子義兄要怎樣做。”一付心事重重的樣子。太史慈哈哈一笑道:“蔡大家可莫要因為這個話題而感到沉重,若是那樣的話,我太史慈可就最該萬死了,這事情其實遠沒有我們想地那般嚴重。”
蔡文姬聞言一呆。嘆了口氣道:“子義兄,你可害慘我了,若是我沒有去青州,我現在肯定不會這般猶豫,自從在青州見過那種與眾不同又充滿生機的生活之後,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誰對誰錯了。”太史慈明白,蔡文姬原本對自己印象不佳,那是因為他認為自己喜歡玩弄權術。對大漢居心叵測,所以才會在上一次談話的時候對自己那麼諸多暗示,甚至懷有不滿,但是在青州目睹到一切時候,蔡文姬的信仰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現在在自己面前的蔡文姬是個動搖地蔡文姬,她在猶豫用他和自己之間的婚約來干涉自己在長安的謀略是否是一件正確的事情。也就是說,她那不準自己如果去試圖影響太史慈對這個天下到底有沒有好處。由此可見,蔡文姬和他的父親蔡邑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蔡邑做事情很多的時候憑感情用事,又喜歡幫助弱小。無論對誰都不大喜歡斬盡殺絕,聽管寧說蔡邑得知自己殺掉了王允,還對自己頗有微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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