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義道:“你如肯信任老夫,幫就放了小女。”
一上步,伸手向藍家風抓去。
江曉峰長劍一揮,橫析一劍,人卻向後退了兩步,道:“慢著。”
藍天義道:“你想變卦?”
江曉峰道:“並非變卦。而是你藍教主還沒有答應。”
藍天義道,“好!本應答死你,交出藍家風以後,天道教中人立刻撤走,三個月內,決不再圍攻少林寺。”
江曉峰左手一鬆,撩退三步,道:“有勞教主解開令媛的穴道。”
藍天義大行一步,左手抓住了藍家風,右手一揚,劈出一掌。
江曉峰感覺一股強猛的掌風,直逼過來,心中忽然一動,忖道:“他對我績怨甚深,這一拿定最他畢生功力所聚,不可硬擋。”
這念頭快如電光石火一被從胸中閃起,湧來暗勁,已然逼上身來。
江曉峰就地一滾,翻了兩個跟斗。
但覺暗勁潛力,排山倒海一般,衝旗過來,江曉峰竟然無法收住翻滾之勢,夜色中又如斷線風箏一般,滾出了十幾丈遠。
藍天義縱身而起,一把抱住了藍家鳳,道:“咱們走。”
帶著奇書生吳半風和天道教中人,轉身而去,滿地傷亡,竟然是棄置不理。
王修一直帶著群僧,布成了羅漢降,準備迎招藍天義的攻勢,直持藍天義帶人去遠,王修才輕輕嘆息一聲,道:“煩請諸位大師,安置一下傷亡。”
這時,江曉峰已然直守義地,坐起了身了,口中喃喃道:“好厲害的掌力,我如硬擋這一掌,非死於掌下不可。”
王修奔到江曉峰的身前,伸手抓住了江曉峰的右手,道:“江大俠,傷著沒有?”
江曉峰站起身子,搖搖頭道:“傷是沒有傷著,不過,在下想不到那藍天義竟然有著如此強渾的掌力。”
王修關切地道:“你運氣試試看,內腑是否受到了傷害?”
江曉峰道:“除了翻滾之時,被兩塊山石撞了一下,肋間隱有疼痛之外,別無痛楚之感。”
王修道:“那就好了,我雖非身擋其衝之人,但卻瞧出了他掌力的兇猛,一擊之勢直如排山倒海一般,大概這一擊,他是全力施為了。你能在這一掌之中,未受到半點傷害,也算是一樁奇蹟了。”
江曉峰輕輕嘆息一聲,道:“說起來,實在是運氣好,如若晚輩稍存狂傲之心,接他一掌,勢非重傷在他的掌下不可。”
王修道:“這麼看起來,江湖上還有幾分可救的機運…”
仰臉望天,長長吁一口氣,接道:“無論如何奇妙的划算,都不能有絕對把握,常常因一次小變,使全盤計劃作廢。”
江曉峰道:“老前輩感慨很多?”
王修道:“咱們苦心設計,想用藥物,激起那些虎猿的瘋狂,以延緩藍天義攻襲少林寺的時間。但藍家風的陡然出現,竟然局勢大為改觀。她不但有著秀麗絕倫的外貌,而且還具有著絕世的智慧。實在說起來,我對她也有些莫測高深的感覺了。”
江曉峰道:“依老前輩看,那藍天義是否會真的撤退呢?”
王修道:“如若藍家鳳沒有把握,她又為什麼甘冒大險呢?”
江曉峰道:“藍姑娘的安危呢?”
王修沉吟了一陣,道:“在下對相人之術,稍有涉獵。看那藍天義雖強自忍耐胸中的氣怒,但殺機深沉,不時流現於眼光之中,似是已對藍家鳳恨到極處…”
江曉峰吃了一驚,接道:“這麼說來,那藍姑娘的處境,是十分危險了?”
王修道:“但那藍家鳳的輕鬆,似是早已胸有成竹,藍天義滿懷殺機,不能發洩出來,必有原因。那原因,就控制在藍家鳳的手中,這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