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老僧右掌擒拿之勢,突然化成劈削的掌勢,切了下來。雙方近身相搏,相距不過數寸尺許,招招變化,奇奧難測,連鬥了數十招,誰也未傷著誰。
但是卻使四周觀寺之人也看的心頭震動,眼花繚亂。
突然間,藍天義疾快的向後退了五尺,長劍一舉,快如閃電般,展布起一道寒幕。阻止白衣老僧的欺攻之勢。
原來,兩人相距太近,藍天義手中雖有長劍,卻是無法施展。
但他閃退五尺之後,情勢立刻大變,一劍攔阻住那老僧之後,長劍立時展開了凌厲始攻勢。
場中之人,都是行家。但卻無一人能認出那藍天義用的是何劍法。
只見他劍勢到處,湧現出朵朵劍花。每劍都叫人無法想出他攻取之位。
那白衣老僧,掌劈指點,憑仗一甲子修為的功力,掌風相勁,邊開了藍天義的劍勢。
但場中人,都已經瞧出,那白衣老僧已經只有招架之功,無還手之力了。
藍天義的劍招變化,有如靈蛇繞身一般,寒光如電,一直在那白衣老僧身前身後飛旋。
少林掌門人宏光大師,已瞧出了師祖處境之危,一舉綠玉佛杖,道:“住手!”
藍天義不但未收住凌厲的劍勢,反而把劍勢一緊,攻勢更見凌厲。
另一個身穿白衣的老僧,雙目中射出森寒的目光,望著兩人搏鬥的形勢,大有立刻出手之意,但他又似乎受著一種無形的力量束縛,未見行動。
宏光大師厲聲喝道:“藍教主再不停手,體要怪貧僧出手了。”
喝聲之中,場中已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但見那繞飛的劍光,突然幻化出一片寒星,緊接著響起了一陣低沉的悶哼。劍光忽斂,藍天義倒飛而出。
凝目望去,只見那白衣老僧前胸的白衣上,緩緩流出血來。
藍天義執劍站在七尺以外,神色問一片冷肅。
宏光大師吃了一驚,急步奔向前去,道:“師祖,傷的重麼?”
白衣老僧微微一笑,道:“不要緊,我還能支撐得住。”
另外一個白衣老僧,卻緩緩移動腳步,向藍天義追去。
但聞那受傷的白衣老僧沉聲道:“師弟後退,不可出手。”
另一個白衣僧人雖然滿臉激憤之容,但對那位受傷的老僧之言,卻十分聽從,依言向後退去。
藍天義緩緩舉起手中斜垂的長劍,冷冷說道:“大師還能再戰麼?”
白衣老僧輕輕嘆息一聲,嘆道:“老衲的劍傷很重,雖未必能要老袖之命,但在一兩日內,已無再戰之能了。”
藍天義步步進逼的說道:“老禪師不願再和本座動手,只有認輸一途了。”
白衣老僧道:“老衲這把年紀了,那還有什麼爭雄奪名之心?不過,老衲只希望藍教主見識一下少林的武功。”
藍天義道:“我見識過了,那也不過如此而已。”
白衣老僧緩緩說道:“藍教主可記得咱們動手幾招麼?”
藍天義道。“這個,本教主倒未計數。”
白衣老僧道:“一百三十九招,這中間,你藍教主攻了一百一十一劍,老袖還了二十八招。你刺中了老衲一劍,老衲還了你一掌。雖然,你已結成卸力之法,卸去了我掌上的內力,未受損傷,但已證實了老衲心中幾點懷疑;縱然這一劍、能把我殺死,老納也死的瞑目了。”
藍天義若有所悟的嗯了一聲。問道:“你證實了什麼?”
白衣老僧答道:“證買了金頂丹書和天魔令上的武功,並非是全無跡象可尋,至少,它亦納在武學常規之內。”
藍天義道:“這又怎樣?”
白衣老僧傷口的鮮血,仍然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