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假山下面,那個僅容一個人進去的洞門,對李玄道:“洞中上下左右,皆是磁石壘成。你到裡面,如在一天一夜的時間能完全擺脫磁石干擾,將所學本領精準流暢的施展開,便算是完成了柔姑娘的任務。”
李玄點了點頭,也不言語,對水姊姊拱了拱手,便拿著兩件兵刃頭也不回的進了石洞。
入了石洞,前行約十幾丈後,李玄覺得洞內通道越走越低,有種深入地腹的奇妙感覺。他看了看洞壁兩側忽明忽暗的油燈,暗道:“此舉是否魯莽?若水姊姊趁我進了山洞,在外將洞口封住,我豈不成了甕中之鱉”可就在他隱隱擔心之時,突覺左右腰間的鬼泣、神舞兵刃莫名其妙的動了一下。他不禁站定腳步,驚奇地看了看前方。只見前方十幾丈處是個開闊的洞口,足可容三四個大漢並肩透過。
看來已經到了水姊姊所說的地方了!
李玄摸了摸腰間兩把兵刃,感覺它們似受了驚一樣,不住顫抖。他暗暗吸了兩口氣,看看燈火亮如白晝的洞口深處,暗道:“柔姑娘讓我先在淺藏屋內仿寫書法,想是除了讓我熟悉在磁石吸引下,腕力必須收發自如的感覺,或許更要鍛鍊我由心至外,心神合一的精確性!嗯,若心神合一,必會做到自然通達,繁簡由心而生。”
他念及這些,腦際掠過先前仿寫的書法,不禁‘哎呀’一聲,拍著腦袋喃喃道:“先前只顧著控制腕力,仿寫書法,怎的此時突然覺那幅書法字型中藏有武功玄機呢?”
李玄呆呆在原地,以食中二指做為鬥筆勢,將先前不知仿寫過幾百遍的書法字型凌空書寫了一遍,自言自語道:“柔姑娘讓水姊姊轉告我,書法之道,如修習武功,講究平衡法門。落筆之時,任何撇、捺、點、勾、折、轉,不但體現出陰陽收放,且皆含至理而這幅書法中,每個字均含上述六法,並且每落一筆,都要防備磁石的干擾,可謂既考驗耐心與功力,又要照顧藏在書法中的招式玄機,當真高明至極。”
他一動不動,滿腦子書法招式,早忘了‘水姐姐若趁機將自己困在這裡,必會成了甕中之鱉’的顧慮,更忘了柔姑娘要他在磁石干擾之下,流暢精準的施展所學本領。
洞內燈火忽明忽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不知多久,李玄滿腦子仍是書法中的撇、捺、點、勾、折、轉之法,猶如著了魔,或犯了痴心病似地,雙手在腰間一摸,拔出了兀自震顫不已的鬼泣與神舞兵刃,依照書法行筆走勢,在僅可穿行二人的通道,忘情忘我的手舞足蹈起來。
他邊舞動邊體會作品中筆法起承轉合的奧妙,漸漸發現,其間的點、撇、捺、橫、豎、勾竟蘊含前所未見武學精要,這些武學精要看似紛雜,其實卻與三十六技擊武功彼此彌補。若說三十六技擊武功鋒芒畢露,含二分陰柔八分陽剛,那麼書法筆勢中蘊含的招式玄奧卻是二分陽剛八分陰柔。為何會這樣呢?是巧合,是必然?
李玄越舞越興奮,已然忘我。但通道畢竟狹窄,怎容得下變幻莫測,飄忽縱橫的招式。
舞到沸點,他忍不住昂首長嘯一聲,身形陡然如箭,斜三前八,如飛射的流星弩箭,躍入開闊的洞口內。但他剛剛躍入洞口內,突覺手中的鬼泣與神舞兵刃不住亂顫,如神龍受驚,或狂風肆虐山崗,一股前所未遇的吸力漩渦,陡然將他緊緊裹住。
李玄心下一驚,腦際清醒過來,心知這必是四壁磁石吸力作怪。急忙穩住丹田隨之亂起的內息,左右兩手兵刃向著吸力渦流的反方向,急急揮動。這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