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搶著上跑道。
皇帝還不算渣到徹底,皇后的國喪剛過就急著辦選秀,照他自己的意思,推到明年也是無所謂的,但架不住禮部官員三番四次地上折,皇帝懶得聽他們羅嗦,大筆一揮也就同意了。
要說禮部官員也是無奈,雖說選秀是給皇帝后宮充塞佳麗,可這其中也牽扯到不少利益相關,像那些侯門世家,必然想著將女兒送進宮去,為此便透過向禮部施壓,讓他們上摺子請求,至於最後皇帝看沒看中,那就另當別論了。
選秀的倒數第二關,是要經過皇后與太后甄選的,但現在暫時沒有皇后,太后又年邁力衰,沒精力再管著這些事,便將權力下放給其他嬪妃,自己過個場監督監督,意思意思。
如今宮中以德妃為尊,但德妃自從皇長子早夭之後,對宮務就興趣缺缺,於是大權大半落在了淑妃身上,如今雖無皇后之名,卻有皇后之實,可謂威風八面,不過皇帝似乎並不樂於讓於淑妃一人大權獨攬,便將宮權分半出來,交由劉海珠與劉海月。劉海珠自是欣然接受,劉海月卻婉拒了,言道自己才德不足以服眾,請皇帝另選賢良,皇帝便又挑了馮昭容,與劉海珠一道輔佐於淑妃。
很多人覺得劉海月故作姿態,暗地裡有些不屑,連杜鵑她們也不太理解。
“三娘,您這樣,豈不是白白將權力拱手讓人,於淑妃和劉昭媛把宮務都瓜分完了,還不聯合起來對付您!”
相比劉海月的悠哉遊哉,杜鵑和翠雀她們都有點擔心,典型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劉海月一笑:“你們錯了,恰恰相反,若是於淑妃和我姐姐掌管宮務,那我才是最安全的。”
三人自然不解,白鷺雖不是一開始就跟著劉海月入宮的,但這些年下來,她的忠心也贏得了劉海月的讚許,主僕相熟之後,她也敢於像杜鵑那樣偶爾提出問題了。“三娘,這又是為何?”
劉海月不答反問:“依你們看,於淑妃與劉昭媛的關係如何?”
杜鵑道:“說好不好,說壞不壞。”
翠雀道:“先前好像還是盟友來著,又來不是又鬧翻了!”
白鷺道:“奴婢瞧著,上回她們陷害主子的時候,不就聯合起來了,但後來出了衛貴妃的事情,劉昭媛不知為何竟會幫衛貴妃說話,而於淑妃還狠狠斥責了她,兩人關係好似又不是很融洽,奴婢倒是糊塗了!”
劉海月笑道:“白鷺這話說到點子上去了。先前陷害我的事,必然是於氏出的主意,當時她也不知許了什麼好處,竟讓我那原本不糊塗的大姐姐也跟著頭腦發昏陷了進來,但是那會兒,對她們來說,我不大不小算是個威脅,所以兩人才會聯合起來對付我,現如今皇后已薨,衛貴妃被貶入冷宮,德妃不管事,我又退避三舍不肯接管宮權,這宮裡頭權勢熏天的,自然就是於淑妃了。”
翠雀不解:“如此說來,那劉昭媛可不更要巴緊於淑妃了,為何又會當面頂撞她?”
劉海月道:“不然。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那大姐姐,自負美貌,其實是個極為驕傲的人,從前屈居人下,那是不得已,現如今頭頂大山去了兩座,德妃不受寵,對她構不成威脅,她的勁敵就只剩下於淑妃。這回我主動退讓,在大姐姐眼裡,我位份一則不夠高,二則皇子們還小,現在壓根看不出優劣,皇上也沒有露出有意立哪個為儲君的意思,所以在她眼裡,現在最大的敵人,是於淑妃,哪裡還顧得上我?”
翠雀道:“但是於淑妃沒有孩子啊!”
劉海月笑了笑:“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準,沒了衛氏,於氏就是最受寵的,還怕生不出孩子嗎,皇上能將大半宮權都交給她,說明還是很信任她的。”
翠雀撇撇嘴:“皇上也太偏心了,她還陷害過您呢,這就既往不咎了!”
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