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白雪休息。&rdo;
&ldo;好吧。&rdo;焦同同意。
&ldo;白雪，你好好養病，&rdo;王所長如同一個慈父同愛女講話那樣彎下腰去，說，&ldo;要是我姐姐讓你去上工，你甭去！我們走了，改天再來看你。&rdo;
白雪一直望著前面的目光忽然轉過來，從王所長轉向焦同，並且完全睜大了，放出光芒。她的嘴唇有點哆嗦。
&ldo;焦叔叔，江……江白大哥為什麼沒來？我想見江白大哥！&rdo;
忽然那雙眼睛又湧出了淚水。焦同的心軟了。
&ldo;啊，他有事。現在江白當艇長了。……好吧，我回去告訴他，讓他來看你！&rdo;
那雙含淚的少女的眼睛裡湧出了感激的光。
&ldo;謝謝焦叔叔。&rdo;
&ldo;不謝。下次見到你時，希望你能好起來！&rdo;焦同用鼓勵的聲調說。
&ldo;再見，焦叔叔，王叔叔，我去送你們。&rdo;
她要下床，被王所長攔住了。
&ldo;算了，你躺著。再見。&rdo;
&ldo;再見。&rdo;白雪說。
兩個人下了樓，在那條長長的舊街上走了很久，才開口說起話來。
&ldo;你還是對的，&rdo;王所長沉思地說，&ldo;總得讓她知道一切，哭是不可避免的。&rdo; &ldo;謝謝你老王。&rdo;焦同感動地說，&ldo;我還得請你和王大姐，就是白雪的老闆，繼續替我們照看好她，不要讓她離開。明天或後天我還會來的，實在不行，就讓她住到部隊醫院去。&rdo;
&ldo;這不用囑咐。&rdo;陸軍軍官出身的派出所所長說。
他們在岔路口分手。一點新的沉重在焦同心底出現了：以為東方瀚海恢復了名譽，他的女兒就能回到父親身邊來，他原來的想法還是過於天真了。十九年的分離、怨恨、內心創傷，十九年形成的心理定勢，改變起來是極不容易的。會不會出現一種他意想不到的情況：即使為東方瀚海恢復了名譽，東方白雪仍然不願意同自己的父親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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