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言一出,即便是沒有看出箇中機竅的人也立時心生疑惑,紛紛用猜忌的目光看向明華容。甚至連正在為那女子取面具的小太監,手上的動作也不由自主地一頓。
眾人正驚疑不定間,原本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那宮女突然說道:“奴婢剛才逃命時曾用東西砸過那女鬼,不過都沒砸實,其中有把澆花的銅壺,掉在地上時有水潑了出現,濺了她一身。”
聽到這話,眾人的目光立時轉為了然:本該有酒漬的明華容身上卻只有水漬,而這水漬本該是那“女鬼”身上有的。這種落差,只說明瞭一件事——
“明小姐,莫非——莫非你剛才並沒有主持祭祀,而是在那宮女所說的院子裡?”項綺羅廣袖掩口,一副極度震驚的模樣,狀似無心地將疑惑大聲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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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舊是存稿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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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目錄 147 瑾王玉佩
項綺羅話音方落,明華容尚未回答,一邊的盧燕兒已忍不住叫了起來:“項小姐,你這話從何說起?是我陪著華容更衣過來的,我可以保證從頭到尾她就沒有離開過樂景宮半步!況且,縱然她們穿戴都相同,面孔也都被遮住,但聲音總是不同的吧?你同華容說了這半天的話,難道竟連這個也分不出來?”
對於盧燕兒的質問,項綺羅搖了搖頭,一副難以贊同的樣子:“盧小姐,你與明小姐交情匪淺,擔心維護她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大家都看到了,此事疑點頗多,勢必得查個水落石出,不能單憑你一句保證就了結掉。(。mianhuatang。cc 無彈窗廣告)你說我該認得出明小姐的聲音,但你有沒有注意到,她既是戴了面具,那聲音被悶在裡面,與平日卻是大為不同。若是熟悉之人,或許還能分辨得出。但我與明小姐不過廖廖數面之緣而已,連話也沒有多說過幾句,自問是認不出來的。”
她輕舒廣袖,優雅地止住還待分辨的盧燕兒,繼續說道:“我共有三點疑問,此為其一。還有第二點:便是我剛才所說的酒漬,若明小姐並未離開,那麼她裙裾上所沾的就該是桂花釀,而不是水漬。至於第三點……我們所見到的明小姐,已經是穿好掌司服飾,戴上面具的了,誰也沒有見過她戴上面具之前是何等模樣,換而言之,也就無人知道,她究竟是真的明小姐,還是這面目陌生的女子。”
“項小姐是不相信我的話,還是故意當成沒聽到呢?我已說過,自從華容開始換裝梳頭,我就一直陪在她身邊,如果突然換成個陌生人,我怎麼可能認不出來。”盧燕兒挑眉看向項綺羅,氣憤難當地說道。
對於她的斥駁,項綺羅卻只是置之一笑:“盧小姐,我也說過,你與明小姐乃是至交好友,所以難免關心則亂,甚至有所偏向——你能保證你一直眼也不眨地看著明小姐麼?此處移步換景,花木甚多,若是早有準備,片刻之間也足以偷天換日了。”
見她言下之意,竟是在暗示這白衣女子是明華容自己準備下,以做偷樑換柱之用的,盧燕兒氣得恨恨一跺腳,還要再說,卻被一直不曾開口的明華容輕輕拉住衣袖,然後向她微微搖了搖頭。
注意到她的動作,項綺羅眼中掠過一抹一切盡在掌握的得色,旋即又是一臉驚詫痛惜地看著她:“明小姐……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從被指證直到現在,明華容一直一語未發,只冷眼看著項綺羅侃侃而談,丟擲一條條看似天衣無縫的鐵證。不得不說,項綺羅確是好手段,自己雖早有防備,卻是萬沒想到她竟如此大膽,居然連在宮內也敢佈置設局。這番鐵證鑿鑿,看似毫無破綻,自己又該如何應對,才能化解危局呢?
心中雖做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