裾,而它的主人,正輕聲慢語地和老夫人說話:“……當時血肉橫飛的,我嚇得動也不敢動,也沒注意到三妹妹是何時進來的。等我緩過神來,便聽見許嬤嬤在罵其他人,說三小姐都是她們害的,和她無關。只是孫女卻想,無論是誰的責任,最要緊的便是請大夫來看診,三妹妹都昏厥了半日,若是耽誤出什麼毛病來,豈不遺憾終身。似許嬤嬤這般,不說去請大夫,還唬住其他人不準去,實在是教人不得不起疑心。再者,倘若成了風氣,咱們府上的下人遇上什麼事都只顧把自己摘出來,還有誰想著忠心護主?”
這話十分有道理,不但周圍人聽得連連點頭,連原本只想藉機發作白夫人親信的老夫人聽罷,也不禁動了火氣:“府上每月大把地貼銀子給你們,可不是為了供菩薩的!似這等黑心肝的惡奴,就該罰一警百!”
聞言,許嬤嬤不禁又氣又怒,爭辯道:“老夫人,奴婢也算府上的老人了,多年來的忠心耿耿都是各位主子看在眼裡的,您何以只聽大小姐一面之辭便要發作奴婢?大小姐說的那些話兒,奴婢可從未說過!再者您剛才也親眼看見了,您過來時奴婢正忙著照顧三小姐,又哪裡像大小姐說的那般可惡了?”
聽她這麼一說,老夫人也覺有理,不禁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了明華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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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目錄 016 許氏被罰
被老夫人質疑,明華容也不分爭,只不勝嘆惋地看著許嬤嬤,輕嘆道:“旁的不論,你看三妹妹斗篷上的血痕都乾透了。這大冷的天兒,水漬幹得極慢,若不是你耽誤得太久,這血漬何至於就幹了呢?”
其實,淺薄的血漬乾涸起來比水快得多,明華容前世不知受過多少次傷,自然深知箇中關竅。但身旁的人從未吃過她那份苦,聞言都爭相打量掛在榻前的斗篷。見上面果然有斑斑血跡,風乾成一團一團的深褐色,映在暗紋錦緞的白底子上分外扎眼,不禁都信以為真,再看向許嬤嬤的目光,便相當不善。
這些年來許嬤嬤在明府可謂一人之下,眾人之上,何曾吃過這等暗虧?早年的忍讓功夫早不知丟去了哪裡,氣性一上來,不假思索便衝口而出:“你休得血口噴人!便是我耽誤了下,也不能說就是對三小姐起了壞心!”
這話甫一出口,許嬤嬤便後悔不迭,還沒來得及磕頭認錯,便聽老夫人怒極反笑,說道:“三丫頭受了驚,不知好歹,你不說快請大夫,反而一昧磨蹭,這樣都要抵賴沒壞心,那天底下的都是大善人了!我聽說你每月有二兩銀子的例銀,幾乎快趕得上姑娘的用例了。莫非你還想害了三丫頭,再取而代之?”
這笑話並不好笑,也沒人敢笑,一片死寂中,只聽許嬤嬤將頭磕得山響,一個勁兒地求饒。
但老夫人對白夫人積怨已久,加上許嬤嬤又曾數次奉白氏之命,明捧暗頂地開罪過她,新仇舊恨一起發作起來,又佔著道理,老夫人如何肯罷休,當即吩咐道:“把她捆了關進馬棚去,等三丫頭好了再說!”
府內雖是白夫人當家,但老爺明守靖亦相當尊敬母親,老夫人說的話同樣頂用。而且許嬤嬤平時眼高於頂,盛氣凌人,不少人都暗暗記恨著她,此時見她落難,無不暗自歡喜,竟是無人替她出頭說話。
許嬤嬤連聲喊冤,叫得天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