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幫不了杜堯嗎,若是需要功力相助,我可以拿出兩甲子以上。”
何當歸歉意地笑道:“我只會用那個東西治外傷,其餘的沒研究過,何況天機子留下的粉末只有一小包,還在高絕身上浪費了點。需要你幫忙時,我會叫你的。”
段曉樓啞然點頭,眼睜睜見她走遠。
這種公事公辦的談話,是他一點都不想要的。他也不想和她說對不起,可是不知從何時起,對不起這三個字,最多地出現在他們之間的對話裡。
“等等,丫頭!”
何當歸又站住,卻沒有回頭,“還有事?”
“你……不想笑的時候可以不笑。”段曉樓低聲安慰,“其實,宮裡已經在加緊尋找彭漸了,他是皇帝的愛臣,皇帝也不會坐視。”
何當歸嗤笑反問:“皇帝不坐視不理,所以其他人都可以坐視了對嗎。彭漸不幸殞命,你也覺得無所謂是嗎。”
“我沒有。”段曉樓直覺地反駁。
“那你與何太妃喝茶敘舊的時候,有沒有抽空問一句,她把彭漸和我侄兒藏哪裡了?”
“……”無言以對的段曉樓,只有看何當歸走遠。
漏夜三更,何當歸從杜堯房裡走出來,活動一下僵硬的脖子,心中忽然有些惦記柏煬柏了。雖然滅門慘案的現場,柏煬柏說話還是沒個正形的樣子,可本就渾身是血,還故意開著玩笑的柏煬柏,分明就是在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不要太驚慌,讓那些殺手有機可乘。
明天再去瞧一回,看柏煬柏從地窖出去了沒。心裡打定主意,耳邊卻聽見一個聲音問:“姑娘把我的夫君帶出門去,怎麼沒給我帶回來呢?”
回頭一看,不是忘心又是誰?對這個外表清苦守一、實際上兩面三刀的女人,何當歸實在提不起什麼好態度來應付。不管陸江北怎麼解釋,怎麼道歉,何當歸都不覺得這位陸夫人值得同情。反而對那一臉“你欠我的,是你們所有人虧欠了我”的神態,打從心底生厭。
何當歸留下一句,“陸大人在外面奔波,費心費力地找辦法救杜堯,也是拜居士你所賜。恕不能奉陪,我很累。”
把忘心一個人丟在原地,何當歸反鎖了房門,這一夜睡得很沉。第二日是被聳動的敲門聲給吵醒的,她披衣向窗外一看,天色還不大很亮,剛過五更天。外面敲門的幾個人正在說話,其中一個是段曉樓的聲音。
他問:“你確定大嫂在這裡?你說郡主綁架她,還有其他人看見麼?”
一個清脆的小丫頭聲音回答:“侯爺為我們做主啊,我和梅兒都親眼看見,郡主因為白天的事遷怒我們夫人,晚上夫人去找她,問將軍怎麼還未歸家。郡主一開始不理夫人,夫人問得急了,吃了她的閉門羹。好無禮的清寧郡主,虧她還是在別人家做客呢!”
另一丫鬟說:“侯爺明鑑,我們雖然是下人,但是跟夫人一樣,從來不說謊話的。”
段曉樓沉吟著道:“縱然你們說的是實情,也只能證明郡主跟大嫂吵過架,綁架大嫂的人,未必會是她。她不可能為一點口角做這種事。”
又一個男人聲音響起,透著點幸災樂禍:“砸開門進去瞧瞧不就知道了?說不定人就藏在何當歸的床底下,砸門,快砸門!”聽得何當歸心頭冒火,說話的人是廖之遠。好他個廖之遠,她與他井水不犯河水,他卻頻頻挑事!
於是段曉樓咚咚敲門:“郡主,醒了嗎?方便開門嗎?”
何當歸緊抿著唇角,揚聲答道:“稍等。”
片刻後開啟門,橙衣的段曉樓和藍衣的廖之遠,兩人一前一後地走進來,後面跟著兩個丫鬟。其中一個丫鬟指著何當歸說:“就是她,昨天把我們夫人氣得舊病復發!”
何當歸笑看著那丫鬟,問:“你是來尋找失蹤的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