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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進出十里坡的路徑不止一條,看樣子她運氣不太好,選到了一條跟“惡人”相同的路。聽馬蹄聲至少有十騎,也不知他們是什麼樣的人,可既然敢襲殺官差,多半都是亡命之徒,她還是先避一避吧。“籲——”她勒住韁繩,舉目四望,看到東南方有一片低矮的荊棘叢,於是連人帶馬藏進去。
“駕!”“駕!”“駕!”那群惡人過去了。她忍住好奇心,沒有探出頭去看,有的事知道多了就是無盡的麻煩。
等那些人走遠,她站起身來一偏頭,跟一個紅袍人打了個照面,嚇了她一大跳。可是一看那人的臉,她的驚慌又被拿走了,取而代之的是驚詫和驚喜——“聶叔叔?是你!好久不見,你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那人居高臨下地看她,而她也仰頭望他,連聲發問,“這幾年你去哪兒了?三年前你為什麼不辭而別離開羅家?我聽潘護衛說你給他銀子,讓他照看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
沒錯,站在五丈開外的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那個面無表情、周身肅殺的提著刀的男人,他就是羅府從前的護衛聶淳。他遙遙看著何當歸,眸中有異色,半晌才開口說:“我不是羅府的勞工,以前住那兒只是圖方便,後來找到住處就搬走了。我常常回羅府看望老太太等人,只是你不知道罷了,三小姐你在這裡做什麼,這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何當歸晃動一下手裡的兩根韁繩,撒謊說:“我出城遛馬,試試哪一匹馬更合騎,不料其中一馬逃了,追到現在才追回來。聶叔叔你這是往哪兒去?你……”她的語聲斷在喉間,因為她突然聞見一縷鐵鏽腥氣,是血的味道,來自聶淳的方向。她疑惑地上下打量對方,赫然發現愛穿大紅色長袍的聶淳,這次穿的卻是,一件新鮮的血衣,一件被血染紅的衣服!
頓時,好久不見的故人聶淳不再顯得親切,事實上,親切二字向來和他不沾邊。何當歸更突然發現,他的眼中有煞氣,手中的刀雖然明亮無血,可刀柄卻纏著殷紅透溼的布條,活脫脫就是一個殺紅眼的惡人!何當歸警惕地退後一步,問:“聶叔叔你也是來遛馬的嗎?你要是忙,我就不耽誤你了。”
聶淳也覺得自己殺氣太重,有收斂不住的感覺,他能分辯敵人與非敵人,可是刀卻不認得主人之外的人。他向何當歸略一點頭,轉身就走。方才路過這片荊棘,覺出裡面有人,他疑心是伏兵這才停下來看看。
何當歸見他這樣痛快地就走了,倒感覺有點無所適從了,又追了他一步,在他背後問:“聽說你當年離開羅府時受了重傷,現在傷好了嗎?你現在住什麼地方,怎麼才能找到你?”怕他不說,她又補充道,“你幫了我的忙,我總要謝謝你,而且,我還有點小事想跟你談談,不知你什麼時候方便呢?”她找了聶淳三年了,為了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聶淳又走了兩步才停下來,背對著她說:“讓潘景陽照看你,是你孃的意思,你不用特意謝我。有什麼事你現在就說吧,開門見山就行,我不是很有時間跟你閒談。”
何當歸眼睛左瞄右瞄,說大媒,牽紅線,這種事怎麼能開門見山?於是她仍問:“能給我你的住址嗎?你長住揚州嗎?”咦,奇怪,聶淳說她娘讓潘景陽看顧她?怎麼她從沒聽娘提起過?怎麼還透過一箇中間人聶淳?
她不再說話,於是聶淳說話了:“三小姐,我跟你娘在一起了,她張不了口跟你說,我就順便說一聲吧,她現在已不住道觀了。”
此話的語調平平,卻換來何當歸一個高八度的驚叫:“你們在一起了?什麼時候的事!我娘不住道觀了?那她去哪兒住!我去哪兒找我娘?”三個月前她還去過三清觀看娘,沒見到一丁點跡象,她娘猶如一個虔誠的道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