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總想著哪天要是找著了mr。right,我就帶著他找一個空氣好景色優美的地方,蓋個農家小莊園住。就像這個園子這麼美,可以縮小几倍,不過一定要學這個園子一樣,在周圍開墾一片農田,種種花草,果樹,吃的糧食和菜,再養一群小動物……”
她悠然嚮往了一會兒,何當歸也隨著她描述的畫面神往了一下,回神後嘆氣問:“成過親的婦人,丈夫不在身邊的婦人,不住道觀正常,不住孃家也正常,可是,假如,她跟別的男人,除丈夫外的男人住一起,這還算正常嗎?”
廖青兒聞言一愣,眨巴眼睛問:“你說的是,你娘?”
一看何當歸面色黯淡,頓時連猜都不必猜了,她琢磨著這個比較震撼的訊息,然後又開勸了:“這個在我們現代,也是很普遍的一種情況。同居麼,是時代的一種產物,不是一個貶義詞,只能算是一種社會現象,說不定古代老早也有,你娘不一定是發起者和先驅者。不過,最好還是先讓她離婚吧,離了再跟現在那個同居的男人去登記結個婚,這樣,在你們古代也合法了吧?至於什麼三從四德和程朱理學的從一而終,都讓他們見鬼去吧,憑什麼女人追求一把自己的幸福,就變成了不道德行為?這根本不公平。”
何當歸將苦水倒出來:“可是青兒,你知道我是聽誰說的此事嗎?就是現在跟我娘住一起的那個男人說的,而且他還說,他們二人之間沒有感情,只是暫時搭夥兒住一起的露水夫妻,關係說中斷就中斷。唉,我聽了之後分外憂心,不知這是他單方面的想法,還是他跟我娘共同達成的協議;而我猜著不大可能是後者,因為根據兩世裡對她的評判,她實在是一個非常保守的傳統大家閨秀,不會圖一時痛快,就做出這麼背離經綸的事來。因此我很發愁,是不是那個男人騙了我娘,說願意娶她,她才搬離了道觀,跟了那個男人,靜等著他娶她,沒想到他是在騙她。萬一真是這樣的情況,我擔心她心裡會承受不住,第三次被一個男人給拋棄呀。”
“同居的男人是騙子?”廖青兒揚揚眉毛,“那就更好辦了!喊上孟瑄、孟瑛、高絕,再糾集一兩百號打手,咱們浩浩蕩蕩地開過去,狠狠痛扁那臭男人一頓,打得他一夜回到解放前,看他以後還敢欺侮咱們婦女同志不!”
何當歸又於心不忍地反口說:“可是青兒,那個男人,根據我兩世裡對他的評判,似乎也是個不錯的男人,看起來有責任有擔當,原本還是我給我娘選定的最佳丈夫人選。我想不出他為什麼要騙我娘,他不至於,她也青春不再。”她又是長嘆一口氣,撫額低語道,“為什麼事情突然就變這樣,為什麼娘突然就跟他在一起了……都沒跟我商量過……她曾鄭重答應過,要聽我這個聰明女兒的話,不再走彎路的……”
廖青兒沉默一會兒,才開口問:“小逸,上次過年前,咱倆最後一回在澄煦的流觴曲水上,你可口口聲聲說不能提孟瑄,也不想見他。而現在才過了一個多月,我就從孟瑛口中聽說,你已經跟孟瑄愛得要死要活的了,一個是非君不嫁,一個是非卿不娶,山無稜天地合,才敢與君絕——我沒說錯吧?小逸你說,這是為什麼?為什麼事情發生得這樣突然,你也沒跟我這個最好的朋友商量過,就把自己的下半輩子託付出去了?”
何當歸趴伏在石桌上,枕著自己的手臂,默默地回思,她為什麼突然就對孟瑄死心塌地?向來講究原則的她,為何不再跟孟瑄斤斤計較妻妾多少的問題,甚至都不將心裡的醋意遷怒給他?想要聰明機智過一世的她,為何突然再一次變成了她悔不當初的那種“蠢女人”,為了一個男人,她有一種什麼苦都願意吃、什麼罪都甘心受的強烈意志?
這種意志充滿了她的胸臆,讓她再也變不回,從前那個聰明而自私的自己。假如此刻孟瑄說:小逸,咱們一起跳崖殉情。假如他拉著她去跳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