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的妻妾更多,多她一個也不多,或許看久了就看順眼了……她長什麼樣來著?一轉眼的工夫就忘乾淨了。
聽說這廖小姐還是個名人,被大多數的小姐嘲笑孤立,卻被少數的夫人欣賞。原因麼,自是因為她發明了“連續劇”這種新奇有趣的戲目,深受某些夫人的喜愛,而且她還拿到了官府的專利權,有了一項長久開源的收入,還能蔭庇到子孫身上。可能大多數公侯府第的夫人,對那每月幾百兩銀子的進賬很不以為然,可他們孟家就不同了,孟家最喜歡精幹和實幹的媳婦,哪怕收效甚微,也喜歡有著朝氣蓬勃的勁頭兒的媳婦。
母親就曾盛讚過那一位廖小姐,說她寫的連續劇比一般的戲目好看,人又會做生意,是個興家的女相公,不知哪家有福氣招這麼個媳婦。這種話從嚴謹的母親口中說出來,已經屬於高度的讚揚了,整個孟家裡,只有七弟一人才能受到母親這樣的褒揚。
孟瑛幾乎當場就要脫口而出了一句,“娘,這個廖小姐給我寫過一封情書,還被我絆了一腳,給我磕了個響頭,我也被自己絆倒,給她還了個禮,同窗們都大呼曰‘拜完天地了,入洞房吧’,可算得很有緣了。你去廖府提親,那邊一準兒答應下來,不過她的長相跟她的才華實在不匹配,他們廖家的門第也跟咱們不匹配,你可要瞧仔細了再辦,不能讓她當我的正室。”
可是,這些話還沒出口,母親卻又說道,“只是聽說那小姐是個怪人,前後堅辭推拒了六七門親事,莫不是有什麼隱疾?”
孟瑛卻心道,莫不是她暗暗思慕於我,非我不嫁,將那些求親者給推拒了?
最後,母親總結說,“是個才女,比那些一天到晚彈琴畫畫兒的強多了,我就不愛看一般小姐悲春傷秋的酸詩酸句。可是,聽說她不久前離家出走了,可見其性子是個野馬脫韁的,不是個當孃的材料,入不得咱們孟家。嗯,我頂喜歡聽那部《石頭記》,改日再叫戲班子來家裡唱一出。”
然後孟瑛又想,她,離家出走了?會不會是上次我玩兒得太狠了,她面子掛不住,這才躲出去了?那,就算了罷,反正小爺娶妻妾,第一要緊的就是貌美、腰細,沒有這兩樣,便不予考慮。
於是乎,跟廖小姐之間的一段糾葛就算是過去了,雖然孟瑛還是經常逛戲園子聽她寫的《西遊記》《寶蓮燈》和《魚美人》,可是已經基本忘了這個女子的姓名、長相和聲音,乃至他跟她之間的一點尷尬事,也差不多忘記了……當時在應輝書院,她跌跌撞撞地倒向他,他第一眼沒認出她是女子,只因她穿著書院中處處可見的藍色常服,他一不小心摸到了她柔軟的胸。疑心是自己摸錯了,還又捏了兩下。
確認了她的胸口真的有一團綿軟的東西后,他和她都受到巨大的驚嚇,同時放聲大叫,“啊——啊——啊——”她大概是被男人的手抓了胸部,感覺羞憤難當才發出淒厲的叫。而他則是發現某位胖胖的同窗其實是女人,而自己的手還放在對方的胸上,一想到這位胖小姐有可能讓自己對她負責任,以死相挾逼自己娶她做夫人,他頓時也嚇得大叫起來。
叫聲引來了一批應輝學子和先生的圍觀,而呆掉的二人還維持著抓胸的姿勢沒有分開,一個忘了護胸,一個忘了鬆手,直到被別人提醒,“先生也在這裡,兩位是不是換個地方繼續?”
另一人說,“咦,呀!那個不就是廖小姐嗎?聽說她今晨遞了封‘吾的自白書’給院長,自揭了她是女兒身的真相,要院長開除她呢。不過院長感動於她的求學精神,說容他考慮一下再決定她的處置辦法,叫她先安心讀書。說不定,她要開創應輝書院招收女學子的先河呢,那我們可就全都有福了。”還有一人笑道,“孟三公子真狡猾,不聲不響地就將咱們的第一屆‘應輝之花’給摘去了,咱們只有乾瞪眼羨慕的份兒了,不過獨樂樂不如眾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