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房側妻也應該,回到京城就籌辦此事吧,整天做最危險的事,間或還發呆,你不留一房妻子一脈子息怎麼行。”
孟瑄吃了兩口,又笑了:“她廚房裡的東西也比別家的好吃,她泡的茶也比別人泡的香,吃一輩子都吃不厭,喝一輩子都喝不夠……哥,小逸沒說她什麼時候回來?你從哪兒遇著她的,我去找她。”
孟瑛冷冰冰的話丟下來:“我遇見她時,她跟段曉樓在一起,他兩人已經定親了,你以後別記掛著她了。眼前有個要你記掛的人,就是素娘,你們那個兒子的事我聽熠彤說了,原來不是你兒子,那擱在府中以後就要算你的長子了,你心裡不疙瘩吧?要不在府外安置那小子?”
孟瑄一邊吃著飯菜,一邊耷拉著眼皮說:“熠彤真多嘴,我囑咐他多少遍都白囑咐,哥你知道了便罷,擱在心裡卻不能掛在嘴上,素心聽到了要傷心的。此事發生在兩年前,素心因為我的一樁過錯而被某人擄走,找到她的時候她被那人強暴了,九個月之後她生了一個兒子。我費了不少心思才讓她斷絕了死念,重新振奮起來,對那小兒的母愛天性使然,讓她漸漸從那件往事中走出來。我曾許諾說過照顧他們母子,她因我而受難,照顧她是我的責任,至於那孩子,我也能接受。”
孟瑛捋一下山羊鬍須,點頭道:“事情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跟素娘都對此諱莫如深,有了兒子也不急著成親,呵,熠彤那小子也只瞭解五成,說得我糊里糊塗……好吧,江湖兒女對貞操看得不如我們這樣的人家重,既然你能接受也就罷了,此事我可以幫你們瞞過,只是那小兒既是你的仇人之子,就不同一般情況了。素娘可以進孟府,他卻不行,你的姓氏也不能冠給他,我認得少林寺一大師,現也在揚州等赴盛會,讓他帶走素孃的兒子吧。”
孟瑄吃著菜,不緊不慢地說:“才一歲的小子,從親孃身邊被抱走太殘忍了,我跟素娘提過讓他進孟府,算作七房長子,可素心打頭裡就拒絕了,說她失身於賊,本就無顏面對我,不能再讓我多認一個糊塗兒子。”
“那她的意思呢?”孟瑛糊塗了,“她不是一直都想嫁給你嗎?”
孟瑄說出最妥當的辦法:“素心進孟府,她兒子也進孟府,不過我會給她編造一個好身份,永州蕭家的嫡女,要做成此事不難。武林世家蕭家早垮散了兩三年了,沒人能拆穿她是假的,而她的兒子就當做是她的侄子介紹給旁人,還可以跟她一個姓氏,算是稍稍補償她的遺憾吧。等這孩子長到十一二歲,再照三哥你的法子辦,將他送少林或武當學藝,素心也會滿意這樣的安排。”
“好吧,這次回京就辦吧,素娘今年二十二了吧?再等下去年歲不過關,在娘那裡也多費唇舌。”孟瑛看孟瑄吃得香甜,於是也拈起筷子幫他佈菜,又問,“是娶做側妻,還是當妾?你拿個主意吧。”
孟瑄把皮球又推回去:“還是你拿主意吧,你這麼喜歡替人做媒,比我有經驗多了。”
孟瑛一愣:“誰說我喜歡做媒?你什麼意思?我這可是幫你。”
孟瑄盤膝而坐,吃光一盤菜又換成另一盤,邊吃邊說:“你操心我和素心的事,我不能說你多事,可是你幹嘛要拆散我和小逸?我們的事你什麼都不清楚,就在那裡胡言亂語,指手畫腳。你快告訴我,小逸究竟去了哪裡,我不信你方才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孟瑛從袖中取出一把袖珍小木扇,掌開之後只有手心那麼大,他快速扇了兩下風,偏頭時餘光掃到了內室妝臺銅鏡後的牆壁,那裡的色澤跟別處略有差別,質地也不是同一種,約兩尺長一尺寬……是個暗格!孟瑛立刻笑了,走過去彎腰搗鼓一陣子,從裡面抱出一個小木盒,抱回床邊給孟瑄看,開啟後,裡面全是薛濤箋,足足有四五十疊。
孟瑛樂呵呵地說:“瑄弟你不記得了,上次你醉酒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