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想到這裡他叫上二弟愛國,三弟擁軍,三個小傢伙商量著鑽地瓜井子找地瓜吃,井口窄只能下去一個人,建國下去後撲嗵一聲沒了動靜,地瓜井子長期蓋著裡邊沒有空氣,建國下去後就因缺氧而窒息了。
愛國在上面聽到靜後就喊:“哥哥!哥哥你咋了?你咋了?”沒有動靜,他對弟弟說:“我下去看看,咋回事?”愛國也下去了,還是撲嗵一聲就沒了動靜。
擁軍在上面哭喊:“大哥,二哥”哭喊聲驚動了二柱兩口子,他們從屋裡跑出來問三兒子:“咋了擁軍你哭啥?”
“我哥……我哥下去找地瓜沒動靜了”從三兒子斷斷續續的哭訴中二柱明白了咋回事。
“我下去看看,要是上不來你幹緊出去喊人”二柱說完就下了井撲嗵一聲又沒了動靜。
“救命啊!救命啊!”二柱媳婦嚇壞了拼命地喊起來。
左鄰,右舍聽到喊聲一會就聚了一院子,可是聽二柱家的一說誰也不敢冒然下去。
這時虎兒家兩口子一前一後來到大街上,驚惶失措的人們看到虎兒象看到救星,大喊:“書記來了!書記了!二柱媳婦哭著跑出院拉住虎兒把經過簡略地一說,虎兒來到地瓜井跟前就要下去。風寶拼命抓住他就是不讓,哭著說:“你不能下去,三個人下去都沒了動靜,你下去不是送死嗎?還是把井口挖開吧!”
“對把井口挖開”有人去拿鐵鍁。
虎兒說:“等挖開人就完了,誰帶著洋火,有人遞過洋火虎兒拿出一把火柴划著往井口裡一放,火立馬滅了,他吩咐:“快找兩根蠅子,一個糞筐”
人們立馬把東西找來,虎兒把一根繩子系在自己的腰上,一根系在糞筐上,說:“我下去一晃繩子你們就往上拉”。
風寶拉著丈夫不讓下,虎兒著急一腳把她踹一邊去,她爬起來顧不得委屈撒腿往家跑。
虎兒長吸一口氣和糞筐一前一後下到地瓜井裡,人們閉住呼吸盯著兩根繩子,繩子一動就往上拉,先拉上了建國,又拉上了臉憋的通紅的虎兒。
二柱媳婦抱住兒子,兒子身子軟軟的,她喊:“建國建國”兒子不答應她以為兒子死了就大哭起來。
別人過來一摸鼻子,還有氣,忙說:“先別哭還有氣先把孩子放下”
虎兒喘了幾口氣拿眼看眾人,眾人都躲著他的眼睛,無奈他說我再下去吧,他又深吸了一口氣照剛才的樣子下去,救上了愛國。
小五下去救出了二柱。
三個人躺在院子了過了一會漸漸甦醒了。
第十三章(5)
(5)
六一年春天民兒回家探親,下車後正巧碰上挖野菜回家的大姐香兒。
“民兒”香兒一眼認出了從公共汽車上走下來的民兒,民兒卻愣了半天才認出姐姐,他不相信站在自己眼前的中年婦女是自己的大姐,姐姐那如滿月的圓臉已成了倒三角形,那雙活靈活現的大眼睛已無半點往日的光彩,才二十幾歲的人臉上已皺紋縱橫,看上去象四十來歲的中年人。
“姐姐你這是咋了”民兒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香兒長嘆一聲,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忙轉身用衣袖擦擦,拉起弟弟的手說:“民兒先到俺家坐坐好嗎?”
民兒不忍拒決姐姐的好意,再說也快三年沒見姐姐了,見到姐姐也感到親不夠,就跟著姐姐向北走,一路上見到路兩旁的樹木被扒的精光,露出白白的樹杆,樹葉也幾乎被揪淨了。象光著身子站在寒風中的人一樣瑟瑟發抖,路旁的莊稼地裡,麥子稀稀落落的,麥穗兒沒蒼蠅頭大。
香兒家在村南頭上,用黃泥磊成的院牆,也就一米來高,牆體被鹽鹹侵蝕的一個洞一個洞的,用手一拍直往下掉土渣渣,進了用樹枝紮起的院門,見一個五六歲的男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