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餘七婆的話，讓我有些無法反駁。
我忽然感覺他們說得有些道理‐‐那些在大學時代，無比具有出創造力的學生，在學校聚餐的時候，總是在聊未來的理想和夢想，總是在聊未來的世界，美好的前程。
可是大學生在進入社會兩三年之後，再次聚餐，就只會聊賺了多少錢，要買什麼樣的車子。
一個個都變成了差不多先生。
聊天的主題，無非就是票子、車子、房子。
陳詞在這時候，竟然有感而發，念出了北島的詩：那時我們有夢，關於文學，關於愛情，關於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們深夜飲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夢破碎的聲音。
一首詩，講述了一個人從熱血變成了麻木的歷程。
我卻猛的搖頭，對餘七婆說道：不，不!你說的只是結果，我說的是過程‐‐那些孩子，本來有選擇的機會的‐‐即使他們被社會變成一群群麻木的人，至少那是他們的選擇‐‐但現在，這些小孩，都沒有選擇了。
馮春生也說道：精怪，不要妖言惑眾了‐‐人都是要死，被人害死，還是自己選擇死亡，這個是兩碼事。
&ldo;哼哼!&rdo;龍二也說道：讓你們這兒的茅山道長，站出來!名門正派，卻和你們這些陰祟合作，也真的是丟盡了江湖人的面子。
&ldo;不準侮辱我的兒子，我兒子，是一個好人。&rdo;那餘七婆叫罵了出來。
接著，餘七婆的表情，忽然黯淡了下來，又說道：今日，我們之間，總還是有一戰的‐‐只是這一戰之後，或許我們會死，但我不希望我們的故事，就這麼湮滅了‐‐你們如果不著急動手呢，我就把這幼兒園的事，說給你們聽聽，這樣，也不枉費了我兒子的一片孝心。
&ldo;要聽嗎?&rdo;餘七婆忽然問我。
我說道：當然要聽‐‐一件事，兼聽則明嘛。
&ldo;好!&rdo;
餘七婆提著燈籠，邁著性感的腰身，在我們周圍，走來走去，她說道：這幼兒園的事，怎麼說呢?首先，得從我們這幾個老太婆的身上說起吧?
我背著手，說：晚輩洗耳恭聽。
&ldo;好!&rdo;
餘七婆先說了四個字：老人照路!
馮春生聽了老人照路四個字後，又說道：老人照路，黃泉路上不懼溺?
&ldo;是個懂行的人。&rdo;餘七婆說道。
我問馮春生：你剛才說的是啥意思?
馮春生湊我耳邊，說道：這人的魂，去了幽冥地府，首先要走黃泉路‐‐黃泉上，到處都是水鬼，很多的鬼魂還沒進入幽冥地府輪轉呢，就被那周圍的水鬼，給拽入了溺水河裡，一輩子都不能輪迴，只能在溺水河裡，當一個抓人腳的孤魂野鬼。
&ldo;為了保證自己能順利到幽冥地府去往生，有些人用了一些奇怪的辦法‐‐老人照路，也是躲避黃泉水鬼的辦法之一。&rdo;馮春生說。
我差不多明白了一些。
餘七婆說道：沒錯!老人照路就是為了躲避黃泉路上的水鬼。
她說道‐‐很久很久以前，這幼兒園周圍還沒這麼多人，幼兒園這兒，有一座墳山，叫&ldo;斷空山&rdo;。
這斷空山周圍的村落，叫王古村。
村子裡，姓王的，姓古的人特別多。
這個村子裡，有一個特殊產業，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