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教授拍了拍我的肩膀,一掃剛才的傲慢,取而代之的是尊重,他說道:秋末和你
說的那位於波先生,都是很出色的刺青師,如果這兩個人的個性,能中和到一起,
那我絕對是願意把你的作品,推送到紀錄片裡的……哎,就差一點點,繼續加油,你
們還年輕,往後你們一定會成為刺青行當裡的一代宗師!
我剛才心裡有些傷感,把一件事給忘記了,現在,我聽了田教授&ldo;個性中和&rdo;的話,
我猛然想起來了,我緊緊的握住了田教授的手,說道:田教授,麻煩你們再給我一
次機會!我還有一幅作品,是我、于波和秋末三個人一起刺的一幅刺青,完美的融
合了我們三個人的刺青風格!
&ldo;哦?&rdo;
田教授看著我,說道:真有?
我說真有。
&ldo;那我們是願意大開眼界的。&rdo;樓指導繼續坐著。
田教授也坐下來了。
倒是那個女旅遊局長,對我們有一些不爽了,她哼了一聲,問我們:那還要等多久?
&ldo;不知道!&rdo;我說:找我們刺青的客戶,是一位產科醫生,她也許一個小時之內就
來,也許幾個小時之後才過來。
那王宜辛很是惱火,發了一點牢騷,抓起了面前的檔案,不輕不重的拍在了桌子
上,說道:我們都很忙,你為什麼要欺騙我們?
咦?
這女局長怎麼提到了欺騙兩個字?
我問王宜辛:怎麼還欺騙上了呢?我說的都是真的。
&ldo;你少來這一套,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rdo;王宜辛說道:你無非是聽了田教授和樓
教授的點評,然後偷偷的發訊息,讓自己手下的刺青師去新紋一幅刺青‐‐我們這次
紀錄片挑選的手藝人,手藝好自然不用多說,人品也必須是能推敲的!你這人品,
不行。
好傢夥,王宜辛直接把&ldo;人品差&rdo;的帽子往我的腦袋上面扣,這個鍋,我真的不背。
常青就是一個產科醫生啊‐‐我一句假話都沒說。
我對王宜辛說道:我不想辯駁,只要你給我時間,我們的作品,能還我清白的,田
教授和樓指導都懂行,到時候一看就知道。
&ldo;還要等看到你的作品?我們工作都很忙的,你說要我給你幾個小時的時間,就給
你幾個小時的時間?&rdo;王宜辛有點盛氣凌人。
田教授卻哈哈一笑,說道:這麼好的作品……我寧願等上一個星期。
&ldo;都說千里馬好找,伯樂難尋,但這文化圈,其實是千里馬難尋,伯樂到處都是
啊!現在瞧到了一匹千里馬,我們這些伯樂啊,都耐住性子吧。&rdo;樓指導也在旁邊
跟我說著話。
王宜辛還想說著什麼,但是樓指導和田教授開口了,她只能把話頭給吞下去了。
莫子茹悄悄的趴在了我的耳邊,說道:田教授是美院教授,而且當過兩次巴黎盧浮
宮畫展的嘉賓,樓指導嘛,咱們國家火的那幾部紀錄片,他都是總攝影,這兩位是
市裡面從北京和上海請過來的牛人。
她的話意思再明顯不過了,田教授和樓指導對我的作品感興趣了,這事,就成了一
半了。
剩下的,就等我最中意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