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六馬集團和萬富集團，完全不是一個體量的集團。
如果張哥和韓老闆得罪的是六馬集團，那還有得搞。
可如果得罪的是萬富集團，還被人抓到了痛腳，那就必死無疑了。
現在，我也不知道張哥是不是知道錄影帶在我們幾個人的手裡。
如果他知道，沒準我和馮春生，還得死在陳雨昊的前面。
我命休矣。
我和馮春生不動聲色，一直看著張哥。
張哥忽然話鋒一轉，直接把話題沒繞到錄影帶上。
他說：你們幾個，破了我的六大生意，我是知道的，你們的想法，我也是知道的‐‐你們想要抓出我和韓老闆的痛腳!配合竹聖元，把我們給辦掉，對不對!
&ldo;哼哼。&rdo;我不承認，也不否認。
這時候，我承認等於找死，我否認還是比較low的，所以，我就消極抵抗。
只是，我內心很震動，想不到，張哥和韓老闆，竟然從一開始，就對我們的行為，瞭如指掌?
他們真的是老江湖了。
張哥說：你和竹聖元在合作‐‐我的六大生意，都被你給毀了!
&ldo;也不至於，至少有幾門生意，他們沒打算跟你繼續合作了。&rdo;我點了根煙，透過薄薄的煙霧，看著猙獰的張哥。
張哥先是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說道：對!說得沒錯!所以，我不怪你們‐‐那六大生意，都是垃圾‐‐他們要做的活，你的陰陽繡，全部能做‐‐所以，你毀了我的六大生意，要是按照我以往的脾氣，今天不說弄死你們兩個，至少要挑了你們的手筋腳筋，讓你們變成廢人。
&ldo;不過，就像今天牌局說的，你張哥就是大氣，就是要給你們送錢。&rdo;
張哥盯著我說：你如果這次，徹底願意歸順我……往後，咱們市裡，你就是一號人物了，誰敢招你惹你，跟你張哥說，張哥讓他見血!
我不置可否的笑笑，說：當然，我應該和你張哥合作。
馮春生給我投了一個奇怪的眼神。
但我知道，我是在做戲。
我要讓張哥相信，我和馮春生明確是打定了主意，歸順他，躲過今天的災禍。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要抬頭，得找個機會，但是，絕對不是現在。
我說：在牌局上，我就看出來了‐‐你張哥是人中之龍，我和春哥跟了你‐‐那是……良禽擇木而棲。
&ldo;識時務者為俊傑。&rdo;
張哥說道：往後，咱們合作陰陽繡的陰事，進帳我們三七分成，我給你們找人，我拿三成，你們拿七成，這價格，可以吧!
&ldo;五五開都可以。&rdo;我說現在找陰事真的很難找，我最近做了多少趟陰事，結果才找了多少事幹?
這陰事，沒門子，太難找了，現在三元里的陰陽繡店，多久沒開張了。
&ldo;對!我找人是專業的，你們治人是專業的，專業的和專業的合作，那才是最專業的，專業了，錢才能多。&rdo;張哥笑得像是狗尾巴花似的，連中央的精神都搬出來了：國家經濟也在轉型嘛，從低質量的產品大國，轉型成高質量精品製造大國!咱們這樣的專業化，是對國家號召的響應，正能量。
馮春生差點沒被張哥給氣癟過去‐‐就這樣的人，還談國家號召?到底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