鵠有些冷,只好緊了緊被子繼續睡。
再醒來已是一個時辰後了,段鵠是被凍醒的,不知何時,天下起了大雨,茅糙搭的屋頂哪兒都漏,雨嗒嗒的往下掉,被子都濕了。
段鵠心累的起了身,一場大雨就澆了他睡覺的地方,這個時節最是多雨,以後可怎麼辦啊。
這屋子已經不能住人了,段鵠是無論如何也睡不下去了,左右都要淋雨,段鵠便裹上衣服出了門,穿上蓑衣,打算去外面找找落腳的。
聽說村裡祠堂蓋的不錯。
套上衣服,段鵠就往外走,此時天已經很黑了,今天天是陰的,一點星光月光都沒有,說是伸手不見五指也不為過。
在黑暗中,段鵠摸索著合上柴門,然後就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外走。
&ldo;啊!&rdo;走出去沒多遠,就聽外面傳來一陣驚呼。
好像是有人摔倒了。
段鵠走上前去,發現是兩個中年男子,&ldo;大叔,你沒事吧?&rdo;
&ldo;我夫郎好像扭到腳了。&rdo;說著,另一個男子歪歪扭扭的在泥濘的土路上深一腳淺一腳,就要抱著人繼續走。
看的段鵠心聲不忍,走上前去一起扶著男子,&ldo;您家在哪兒呢?&rdo;
&ldo;就在村子最西頭。&rdo;
哦!原來是同村啊。
段鵠聽了,扶著人往最西頭走去。
&ldo;大叔,你這大晚上的又下著大雨,你不在家呆著,跑外面幹啥?&rdo;
&ldo;這不是下了大雨嘛,不放心莊稼,就出來看看。&rdo;中年男子的話語中除了擔憂還帶著明顯的苦悶,很容易段鵠便聽了出來。
段鵠喘著氣,沒再接話,然後就聽男子又道:&ldo;對了,小夥子,你是哪裡人?我怎麼沒見過你。&rdo;
&ldo;我叫段鵠,村子東頭的獵戶。&rdo;
別人沒見過他實在不稀奇,要知道原主本就深居簡出,不喜與人交流,熟識的人也就那麼幾個,平日不是照顧生病的母親,就是在山上呆著。
段鵠淡淡的說著,卻不知給聽的人帶來多大的震驚。&ldo;你就是段鵠?&rdo;
&ldo;是啊!&rdo;
中年男子沉默良久,又問:&ldo;我記得你家好像沒地,這晚上的又下著雨,你出來做什麼?&rdo;
&ldo;雨太大,我家屋頂都漏了,我打算去祠堂對付一晚。&rdo;
中年男子點點頭,沒再說話。
摻扶著人到了村西頭已經是半個時辰後的事了,段鵠將人放下,就彎著腰,手撐著膝蓋大口喘著氣。
&ldo;大叔……呼嗤……我就……呼……我就先走了。&rdo;
說著段鵠轉身就要離開,卻被人一把抓住,&ldo;叔?&rdo;
這是要做什麼?
&ldo;叔家還有間空屋子,要不你先住著,等雨停了再說。&rdo;掙紮了半天,中年男子說到。
雖然他留下段鵠有點不合適,可是總不能讓人就這樣走了吧?
拋開段鵠與自家兒子之間的事,小夥子畢竟還幫助過他們。
段鵠傻氣的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ldo;那謝謝大叔了。&rdo;
&ldo;謝什麼謝,要說謝謝也該我們說才對,要不是你,我們兩口子今天說不定就回不來了。叫我石叔就行了。&rdo;
聽到石字,段鵠心裡一突,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