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腳城裡,都是一個個單獨的小黑屋子。
鬼爺推開了第二個小屋子的門。
門一推開,裡頭,坐著一個女人,女人穿著洗腳城的工作服,但是她的衣服已經被撕得稀巴爛了,渾身上下,全是指甲深挖過的痕跡,臉上也是。
本來一張比較漂亮的臉蛋,現在都被刮花了。
鬼爺跟我說:我剛才看都嚇了一大跳,但分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陰祟做的。
我點點頭,走到女人面前,伸出手,輕輕的撫過了她的雙眼,讓她那死不瞑目的雙眼閉上了。
唉!這個女人,出來賣身子賺些錢,雖然有悖道德,但這麼慘死,還能說什麼?可憐啊!
接著,鬼爺又說:水爺,去那杜麗孃的房間瞧瞧?
&ldo;可以!&rdo;我跟著鬼爺走。
鬼爺出了房間,又順著走廊裡走,一直走到最裡面的一間房子。
房子推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紅色香堂,香堂裡,供奉著一張男人的照片。
男人挺帥的。
鬼爺給我介紹,說那個男人,是杜麗孃的老公‐‐她老公以前是混黑社會的,走得早,死於仇殺。
接著,鬼爺又如數家珍一般的說道:其實杜麗娘一家人以前挺不好過的‐‐她沒什麼文化,給人當按摩技師,一個月賺不了三瓜兩棗的,他老公呢,在一國有鋼廠上班‐‐不過,那時候,遇到了經濟大危機,下崗了。
&ldo;鋼廠工資都開不出來,他們倆小孩的奶粉錢都出不起。&rdo;鬼爺說:然後她男人才去混黑道,可惜,沒混個兩年,死掉了!我後來支援了杜麗娘一筆錢,讓她開了這個洗腳城。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杜麗娘出事了,鬼爺第一個就過來了,但我感覺鬼爺不太瞧得起杜麗娘‐‐不然我昨天找他打聽杜麗孃的時候,他和杜麗娘之間的一些事,他都沒跟我說,估計是怕丟份,他現在過來,也是同情杜麗孃的遭遇。
我問鬼爺:那杜麗孃的小孩呢?
&ldo;在城裡念中學。&rdo;鬼爺說。
我點點頭,說:哦!那杜麗孃的小孩……
&ldo;我來負責。&rdo;鬼爺說道:我和杜麗娘也是緣分一場,小孩的事,我來處理。
&ldo;好!&rdo;
鬼爺問我:如果能夠找到兇手是誰,就好說了。
&ldo;唉!&rdo;我嘆了口氣,跟鬼爺說:找人的事,我來吧。
我說完,又指了指床上的一張人皮,說道:那是杜麗孃的人皮?
&ldo;是的!&rdo;鬼爺說道:杜麗娘也被人害了‐‐只剩下了一張人皮,開始人皮就躺在這地板上,我剛才給她的人皮擦了擦,放在床上擺好了‐‐畢竟人都死了,得給一份尊重。
我給鬼爺豎起了大拇指,說了一聲鬼爺講究。
接著,我睜開了地眼,我想瞧一瞧,這個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從杜麗孃的屋子裡看了一圈,接著又去那個女技師死去的房間看了一圈。
最後,我乾脆把整個洗腳城都看了一遍。
甚至,我還站在了洗腳城的門口屋簷下,到處觀望了一陣,我才清楚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杜麗娘其實並沒死……或者說,真正的杜麗娘已經死了。
事情是怎麼樣的呢?
我捋了一遍,得從今天上午,杜麗娘在我那兒做完了紋身說起。
杜麗娘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