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店的事呢,我跟秋末打了招呼,讓他先暫停新店的事,帶著新招的幾個紋身師,過來照顧照顧老店,把老店的生意穩住再說。
大家都沒什麼異議。
我們當然按部就班的去做,這時候,我得計劃周密一點,咱們不能亂了陣腳啊。
……
當然,還有遊離在計劃之外的一件事‐‐我這天晚上,去尋找墨大先生了。
墨大先生是閩南包打聽,他曾經背叛過我,但現在,我對他冰釋前嫌了。
我需要找他打聽打聽他知道的訊息。
我回了家,從抽屜裡,拿出了一盒茶葉。
這茶葉是倉鼠買給我的,品質不低,是一盒普洱茶磚‐‐我提著茶,去找墨大先生了。
我打了個車,去了墨大先生家。
他正坐在院子裡,裹著一塊大衣,守著兩個爐子。
他一直都是一個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現在天氣有點涼,他在院子裡,放著一張木桌子,桌子上擺放著碗筷和茶杯。
他那兩個爐子,一個爐子裡滋滋的烤著羊腿,另外一個爐子上,給一大陶罐加熱。
陶罐蓋子的氣眼上,還冒著縷縷青煙。
他的注意力全在那羊肉上。
我走到他面前的時候,羊肉已經很香了。
&ldo;喲!墨大先生好雅興。&rdo;我說。
開春的涼意,配上一盞熱茶、一條羊腿,這叫一個美滋滋。
墨大先生沒抬頭,他拿著刷子,給羊腿刷醬料,一邊刷一邊說:你嚇我一跳,差點手沒捏穩這羊腿。
&ldo;給你帶茶來了。&rdo;我把茶磚遞到了墨大先生面前。
墨大先生聞了聞,兩眼放光,他放下刷子,指了指陶罐,說道:才燒開水,沒放茶葉,你把普洱切進去‐‐好茶!好茶!也就這樣的好茶,才配得上我這羊腿。
我搬了把凳子,拿著茶刀,削著茶磚。
普洱茶一片片的入了陶罐,化作一縷茶香,撲鼻而來。
我問墨大先生:這喝酒吃肉‐‐你這吃肉,怎麼還喝茶呢?
墨大先生說:肉多腥羶,喝點茶剮剮,也不至於太過於油膩。
接著,墨大先生又說:其實現在也挺好的‐‐一個人,想喝點茶就喝點茶,想吃肉就吃肉‐‐最近陰行的人,不怎麼找我,倒是少了不少飯局,也算個好處。
我問墨大先生:在我當陰行老大的那一天,我跟鬼爺說了‐‐墨大先生還是陰行的墨大先生,我這話意思夠明白了,我不計較你那一次的反水!
&ldo;嘿!&rdo;墨大先生說:現在這世界節奏太快了‐‐人為了足夠有效率的交際,就喜歡給人貼標籤,這標籤一貼上,要撕下來,那就難了。
&ldo;我上次強行捧了陰三爺上位,已經是身敗名裂了,我要繼續把自己的名聲經營得和以前一樣,需要花費四五年,乃至十幾年的功夫‐‐年紀大了,這些事就算了,現在我一個人,也算安生自在。&rdo;墨大先生說道:倒是經歷了這件事,我心境平和了不少‐‐我有足夠的錢,能過想過的生活,還爭什麼?餵貓養花,喝茶吃肉,也挺好的。
墨大先生現在給我的氣度,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的墨大先生,神秘而強勢。
現在他的性子,淡薄了不少。
我切了半塊茶磚後,蓋住了陶罐的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