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男子,他雙手和雙腿都比較長,眼睛雖小但很有神!”
趙不凡話音剛落,那店小二近乎毫不遲疑,壓低聲音大罵:“您說的可不就是時遷那個傢伙嗎?想不到他竟然敢在我們這裡偷東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他早前是跟在你身後走過來,也當是趁著你上菜的時候動手!”郝思文沉聲質問。
店小二瞬間就嚇壞了,急忙搖頭解釋:“幾位大官人,我是真不知道他就跟在我身後,你們不說,我都不知道他又回來過,早前他在那邊的場子裡輸光了錢,買了壺酒就走了!”
趙不凡想起時遷這個名字,『插』話道:“這個時遷可是外號鼓上蚤?”
店小二連忙點頭:“正是此人,他是南邊的博州高唐縣人,平日裡常在周邊幾縣活動,以偷盜為業,精通盜墓挖墳,善於飛簷走壁,懂一種叫做妙手空空的武功,自稱劫富濟貧的俠盜。”
呂方聞聽這話,非常惱怒,搶著質問:“既然你們知道他是竊賊,怎麼還讓他進來?”
店小二苦著臉解釋:“官人,這開門做生意,哪有不讓人進的道理,況且我們這裡是由驛館出資開辦,可說是官府名下的產業,那時遷向來不會在這種地方動手,哪想到今日卻大反常規,竟然膽大包天地偷取幾位官人的包袱!”
“官府為什麼不捉拿這人?”郭盛疑『惑』地問道。
店小二攤著手說:“因為沒有證據,大家都知道他技藝精湛,懷疑失竊與他有關,可這也就是懷疑,根本無法確定,官府也沒辦法,好比今日的事,若沒有從他那裡搜出證據,官府也沒法定罪,何況這時遷也就是偷盜財物,從不傷人,有時還會幫助官府緝拿要犯,與官府的人也關係不錯,久而久之,便也就沒人管他,若被他偷了錢財,全當作行善了。因為他每次偷盜的錢財,一半會用於自己吃喝玩樂,一半會送給特別窮的人!”
郝思文明顯對這些沒興趣,急聲問道:“你可有辦法找到他?”
店小二搖搖頭:“他向來獨來獨往,也沒個親人,小的也無法確定。不過他特別自信,見幾位官人是外鄉人,恐怕會認為沒法發現他,所以根本就不會在乎。他今晚在這裡手氣差,輸光了錢,最後連飯都沒吃,只買了一壺酒,此刻偷到幾位官人的包袱,那理當會去附近吃喝。”
“那他一般會去附近哪些地方?”趙不凡追問。
“城裡他是不去的,城裡的酒樓賭坊壓根兒就不准他進去,這附近一代,除去我們這裡,便只有三家野店敢接待,最近的一家就在東邊十里外,店主喚作焦挺,是個遊『蕩』的江湖人,在官道旁邊蓋了間草屋,接客營業,因為他祖傳的相撲之術不錯,做人又還算本分,納稅從不拖延,所以官府也就任由他在那裡落腳。”
聽到這裡,趙不凡再不猶豫,果斷出聲:“小二,你幫我留意,若時遷回到這裡,你就悄悄去對面驛館報信,務必將他拿住,這人偷走我的錢財還是小事,那包袱裡有朝廷的絕密公文,絕不能讓他走脫,若辦好這事,重重有賞!”
店小二大為震驚,連連點頭:“好,若是他回來,我一定照辦!”
幾人在角落說話,很注意壓低聲音,所以並未引起周圍注意,嘈雜的旅店仍舊彷如什麼都不曾發生。
辭別店小二,趙不凡迅速帶著眾人回到驛館,各牽一匹戰馬,連夜飛奔焦挺的小店。
沒用多久,他們遠遠看到官道旁邊的林子裡有亮光,猜想是到了,趙不凡擔心馬蹄聲會打草驚蛇,當即下了馬來,吩咐郭盛看住馬匹,只帶著折月芝、郝思文和呂方徒步走去。
待靠得近些,那排草屋裡傳來嘈雜的聲音,顯得頗為熱鬧。
“這小店生意看上去似乎很不錯。”呂方大咧咧地說道。
“不要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