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那個磨人的小妖精撲上來就吻自己,他才差點擦槍走火的。
步霄在魚薇屋裡,跟她一起洗漱了一下,又把一片狼藉的客房整理好,掩蓋滿屋子的“葷味”,他就開了門,在走廊上看了半天,沒看見人,他偷偷又親了她一口,就溜回樓上了。
星期天,步家的早晨和往常一樣風平浪靜,根本沒人發現昨天晚上步霄是在自己房間裡過的夜,但是吃早飯的時候,魚薇能感覺到樊清看著自己的眼神多了幾許探究,等步霄下了樓,三嫂的目光改成看向他,結果步霄一下樓,誰都不看,就只盯著自己,對視了兩秒,就抿唇壞笑,望著她的眼神寵溺溫柔的要命,別說樊清了,任誰看見都能看出來,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跟看著自己新婚小媳婦兒似的。
果然,樊清的目光在自己跟步霄之間來來回回,魚薇心知肚明,她是看出來貓膩了,步霄吃完飯被老爺子叫去後院給錦鯉餵食,魚薇正想趕緊告辭,樊清就坐了過來。
“小魚,你領子往上拉一下,不然大家都看見了。”她偷偷地湊上來,小聲提示自己,魚薇一低頭,果然看見脖子上的吻痕,趕緊遮掩,正好姚素娟下樓,風風火火的,一大早就精神抖擻:“昨晚都睡得好麼?”
餐廳裡沒別人,這會兒只有她們三個,姚素娟笑著坐下來,悄聲道:“哎呦,今兒這麼好,咱們妯娌開會,沒有他們臭男人。”
大嫂眉飛色舞的,魚薇一驚,手還拉著領子,姚素娟看見她這心虛的模樣,衝她笑道:“你好歹也管管老四,昨兒夜裡小清到我房裡,跟我說看見你們倆十指相扣說悄悄話,我的媽呀,她看見就算了,要是被老爺子看見,我也沒轍,咱們家就要打雷了!”
樊清這會兒繃不住,也跟著笑了:“結果我一去問大嫂,她早就知道了,我竟然這麼落後,從今往後有什麼悄悄話,也記得帶上我。”
魚薇這才恍惚明白,現在自己已經作為四弟妹來參加“妯娌會談”了,果然紙是包不住火的,更何況是步霄那種燎原大火……
又跟她們倆聊了一會兒,姚素娟跟樊清都說,讓她好好管管老四,說他胡鬧了二十八年了,才終於冒出來個人能治得住他,魚薇被她們說的就像是把孫悟空玩弄於鼓掌的如來佛祖一般。
上午,魚薇跟老爺子告了別,步霄送自己回去的路上,魚薇跟他提起早晨的事。
“妯娌開會你都去了,不錯呀,四媳婦兒。”步霄的重點竟然這個。
“我的意思是,三嫂也已經知道了。”魚薇只能給他敲黑板劃重點。
“小笨蛋,我是故意讓她看見的……”步霄笑吟吟地說道,轉眸笑著看了她一眼,手握著方向盤:“這種事兒能下猛藥麼?得逐個擊破,友軍又多了一個,你怕什麼?”
魚薇這才驚住,他竟然是故意的,狐狸算盤打得這麼溜……仔細一想的確沒錯,到時候差不多都知道了,全家人一起對老爺子吹風,步老爺子就是顆筆直的楊樹,也得被吹得枝葉亂飄。
“你怎麼這麼聰明。”魚薇掩飾不住對他的欽慕。
步霄哭笑不得,就這麼點兒小算計,她就對自己冒星星眼了,要是她看見自己做生意,她不得崇拜死,伸手揉了一下她腦袋:“說了讓你別管了,還擔心什麼。”
他太瞭解自家老爺子的脾氣,就是個炮仗,噼裡啪啦炸完,什麼都沒有,比紙老虎還弱,他二十八年跟老父親游擊戰太多次了,最門兒清的就是怎麼點炮仗,什麼時候點火,什麼時候燒線,開炸了先捂耳朵,接著就擱那兒等他自己炸完,什麼事兒都過去了。
所以步霄從來就沒擔心過老爺子那一關,唯一在他計劃外的,只有步徽。
但在侄子回來之前,他不想考慮這些,步霄開著車,踩了腳油門,想著這幾天,他能怎麼放肆就怎麼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