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身來。
謝傅死死的盯著她的臉,如飢似渴的緩解自己的思念,以至於他完全沒有注意到端木慈高高隆起的腹部。
這眼神落在端木慈的眼中卻有些兇悍,並不是她日思夜想那張大孩子和熙的笑臉。
謝傅從端木慈眼神中看不到溫柔,只有久別之後,突然見面的訝愕,微笑:“怎麼?才一年多沒見,就不認識了。”
其實他說這句話有些心酸,曾經朝夕相處的夫妻,如果僅僅一年不見就變得陌生不認識,那該是一件多麼悲哀的事。
謝傅在剋制自己的情感,他想表現的淡然一些,成熟一些,而不是像個孩子一般可笑的哭哭啼啼。
孩子氣能成什麼事,只有大男人才能夠讓人依靠。
他希望自己這副形象能夠給端木慈帶來信心,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橫在兩人中間的問題。
端木慈確實從謝傅這張臉上看到了成長與穩重,卻莫名揪痛,這一年多來,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讓這個不吝笑容的大孩子,笑起來變得含蓄。
她當初心腸冷硬,三番二次的拒絕謝傅的示愛,他卻像無懼而又熱情的浪潮,一次又一次的向她擊來,知道將她撲倒,直到將她感染融化。
她愛他的熱情無畏,愛他靦腆而質樸,愛他身上這股孩子氣。
“你還好嗎?”
輕柔的聲音傳入謝傅的耳廓,這本該讓他沉迷悅耳的聲音,因為冷淡卻讓難受的快要窒息。
她還是這樣,外表看起來慈柔,心腸卻冷硬得跟冰一樣,說不愛就不愛,說分離就分離,甚至昨日她滿眼柔情看你,隔日就可以變成陌生人的冷漠眼光。
謝傅相信,但凡他眼紅一點,在她眼裡還是一個成不了大事的孩子,她絕不相信自己能處理好橫在兩人中間的難題。
謝傅攤手笑了笑:“你看,我有什麼不好嗎?”
端木慈又再一次明顯的氣質變化:“你變了。”
謝傅微笑:“我是變了,以前被你護著雙翼之下,懵然不知。現在我才知道,作為一個男人這是多麼羞恥的事。”
“現在自不相同,我有能力將你護在羽翼下,讓你不必獨自去承擔哪些苦難。我才有勇氣來見你。”
“如果說我們之間還有什麼難題,就是固執倔強,自以為是的你!”
謝傅手指端木慈,霸氣凌然。
端木慈嫣然一笑:“很好,像個男人。”
謝傅沉聲:“我向你證明,你慣用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不再合適了,端木慈!”眼神逼視著,似乎要讓她臣服。
端木慈感受到孩子又在踢她了,伸手輕輕撫腹。
謝傅直到這時才發現端木慈挺著個大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