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出聲呼援,大抵是魏無是那種級別,所以這一掌顧玄用上八成力道。
而愛惜真氣的朱奉公沒想到來者如此強悍,只用上七成力道。
謝傅止步腳步,只見三爺隻身素衣,一頭長髮無髻,狂亂飄逸,整個威武不可抵擋。
心中歡喜,三爺還是三爺。
朱奉公與顧玄一個照面就知道對方是誰,朱奉公沉聲出口:“顧三子。”
顧玄濃眉一挑,透著傲氣,嘴上還算恭敬:“朱老祖宗。”
吳中四閥同為一家,這位朱家老祖宗比他父親顧萬儒還要高上一輩,心中再如何驕傲,嘴上還是得客氣一些。
朱奉公望向顧玄身後的謝傅,沉聲道:“顧家三子,此人乃是殺害我曾孫的兇手,你不要插手。”
顧玄澹澹笑道:“他是我的侄兒,我絕對不會讓人傷害他分毫。”
朱奉公冷聲道:“殺人償命,顧三子,念在我們吳中四閥交情,老夫才跟你講這個理,你別不識好歹。”
顧玄笑道:“我們武道中人,不懂太多道理,也不會與人爭辯,素來以強弱論對錯,你那曾孫就算死在我侄兒手上,也只能怪他技不如人。”
謝傅聞言暗忖,好霸道啊,原來道理也可以這般講法,我強任我怎麼說怎麼做都對。
朱奉公透著殺氣道:“顧三子,你是拿定主意要出頭了!”
顧玄哈哈大笑:“老祖宗你若執意以老欺幼,顧玄只好奉陪到底了。”
朱奉公冷道:“朱閥與顧閥因此反目成仇,三小子你可擔當得起。”
顧玄怡然道:“我!奉陪到底!”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不動手論對錯是不行了,朱奉公冷笑道:“三小子,聽說你被人稱為蘇州第一人,是不是老夫潛隱太久了?”
顧玄傲道:“長江後浪推前浪,或許吧。”
“狂妄!”
朱奉公一喝之後,兩人交上手,激戰起來。
一邊對打著一邊氣勁託著兩人往上升。
只聽砰砰陣陣有若悶雷不停,遙遙傳到大地,卻沒有落下半點雨絲。
原來天有異像便是如此來之。
直到天矇矇亮,兩人方才罷手,卻也是誰也奈何不了誰,誰也殺不了誰。
朱奉公終究愛惜真氣,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謝傅飄身來到顧玄身邊喊了一聲:“三爺!”
顧玄此刻筋脈熱如焚燒,真氣激盪,嘴上沉聲說道:“如果不是朱奉公愛惜真氣,與我生死相搏,輸的那個人肯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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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顧玄者一輩子遇到的第一人自認不敵的人。
謝傅驚訝道:“如此厲害,連三爺也不能勝之?”
顧玄應道:“在我還沒出世,朱奉公已經就是朱家的武道奇才,歲月悠悠,這麼多年過去了,修為自然如歲月一般悠長,我看他如此愛惜真氣,只怕已達一品巔峰,入道在即。”
“此刻我尚能與他一搏,一旦朱奉公入道,我也不是在他的對手,必須在他入道之前殺了他。”
謝傅一訝,三爺竟已生殺心。
顧玄見謝傅表情,笑道:“你認為我食古不化,認為我是個正人君子對嗎?”
說著自答:“生死利弊,我還分得清楚,如今朱閥與我三閥分道揚鑣,是為異類敵人,必須用一切手段將其儘快剷除,切不可心存婦人之仁和在意所謂的仁義道德。”
“少癲,我與朱奉公必有生死一戰,就算最終不敵,也要與他同歸於盡,今後就由你和文麟扛蘇州這面旗幟。”
顧玄說著手臂重重的拍在謝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