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炫技,甄別是否真正樂器大師的分水嶺,從來就不是一首悠揚動聽,讓人身心愉悅的曲子。
但是謝傅此刻吹來卻是悠揚動聽,最主要音準竟是準確無誤。
這些笛藝大師腦海裡頓時出現一個大大的問號,這是為什麼?
再細辨,音色優美,該嘹亮高亢時嘹亮高亢,該清脆寬敞時清脆寬敞,該宏宕時宏宕……
若是桓偉吹奏此曲純為炫技,那謝傅就是在演繹曲子笛聲的悠揚動聽,讓人享受陶醉,心神愉悅。
為什麼這麼快的一首曲子,他能吹出如此效果,所有笛藝大師都百思不得其解。
再看謝傅此時什麼樣子,手指雖快卻是輕靈,面容比起桓偉緊繃,卻是悠然自得,氣定神閒。
還有幾分清雋瀟灑,神采飛揚。
笛聲更是悠揚纏綿,充滿韻味。
沒錯,他竟將這一首鬼曲吹出纏綿韻味來。
雅室內,怏怏無神甚至有的煩躁的司馬韻雪,聽見這悠揚動聽的笛聲,頓時睜眸來了精神,輕道:“是誰在吹笛?”
秀雲這會站在雅室門口,踮足瞭望著,嘴上應道:“人圍成一堆,看不清楚。”
司馬韻雪站起,不由自主的移步門口,隔著珠簾望去,“是角先生嗎?”
只有角先生才能吹奏出如此悠揚動聽,洗滌心靈煩躁的優美笛聲來。
司馬韻雪閉眸陶醉其中,嘴上喃喃道:“好美……”
優美的樂章能夠讓人久久不能忘懷。
笛聲消止,司馬韻雪意猶未盡,似個充滿崇拜的少女輕輕踮足,瞭望過去:“是角先生嗎?”
謝傅閉口,緩緩放下笛子,嘴角微笑,玉樹臨風得讓人如醉如痴。
這才是笛聲該有的樣子,這才奏笛該有的風度翩翩,瀟灑出塵。
笛聲已止,一眾笛藝大師雙目卻依然閉著,品味餘韻,過了好一會兒才陸續睜開眼睛,輕輕看向謝傅,眼神既有被笛聲洗滌之後的平靜,又有難以置信的疑惑。
這已經不是炫技了,而是演繹,將狂徒這一首曲子演繹的如此優美動聽。
讓炫技二字變得如此可笑。這狂徒並不是一首純為炫技的曲子,這首曲子也並非難聽,而是以前沒有人能吹奏出這個效果來。
桓逸瞪大眼睛看向就在他身邊的謝傅,驚喜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母牛熱鍋裡泡澡——真牛掰。
桓偉一言不發,這個雜毛他當定了,現在再去談指法炫技,只能貽笑大方,這個對手根本就不是人!
那些笛藝大師,包括泰山北斗李封也不敢開口。
說什麼呢,又有什麼資格開口點評,聆聽受教還差不多。
“哈哈。”
這時一把蒼老笑聲傳來,走來一位老發白須的老者。
“角先生——”
眾人紛紛打著招呼,來的正是今晚橫笛交流會的絕對主角,橫笛北派宗師角度深。
角度深走近笑道:“公子這一曲《狂徒》讓今晚的交流會還沒有真正開始,就已經結束。”
謝傅脫口:“角度深!”
作為一個晚輩,對著一位前輩宗師直呼其名,顯然是一件沒有禮貌教養的事。
但是此刻,包括角度深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絲毫意見。
謝傅足夠站在角度深同等的位置,這位置是平等交流,讓人可以忽略身份歲數,前輩晚輩。
角度深謙虛應道:“正是鄙人,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謝傅這會不知道是不是醉了,嘲諷道:“我是角度刁。”
角度深明顯愣了一下。
一旁的桓逸連忙代為介紹道:“角先生,這位是謝傅,來自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