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有沒有什麼寶貝。
劉教授將信將疑,弄去石板上的沙土,希望能將上面的文字看得更清楚些,也就沒有注意到李農正一瞬不瞬望著那尊神像發呆,甚至伸出手去摸。
於叔見狀嗤笑:“別摸了,敲不下來的,那東西不知道是什麼做的,比花崗岩還硬,我看得用金剛鑽來試才成。”
李農沒理他,兀自用手慢慢摸著神像,臉上露出痴迷的神情,甚至把臉貼了上去,簡直像想把這尊神像揉進身體裡似的。
陳簡一直提著心,站得有點遠,見狀更加不敢上前。
於叔也覺得有點不對勁,正想過去推他,突然聽見劉教授咦了一聲:“石板有點鬆動!”他的注意力霎時被吸引過去,也顧不上李農的異樣,就看見劉教授小心翼翼地把那塊石板揭起來,以便更清楚地看到石板上的文字。
令人失望的是,石板下面只有一個直徑兩三厘米左右的小洞,砌得渾圓工整,也不知道下面連著哪裡,所以劉教授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石板文字上。
“這種文字從沒見過,不是中國的,也不是印度諸文字型系……嗯,倒是有點像阿拉伯文……”
於叔懶得琢磨這個,視線隨處亂掃了一通,卻突然看到石板下面,有一片淺淺的黑影,正從那個小洞裡慢慢地流瀉出來。
他大吃一驚,再定睛一看,不是自己眼花,那點黑影正慢慢地由小變大,起初只有巴掌大小,幾秒鐘時間,已經變得有半人高,而且還有逐漸擴大之勢。
黑影的形狀是不規則的,以於叔平生所見所聞,竟說不出那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那塊石板就像一塊封印,揭開封印,惡魔從裡面跑了出來。
於叔的腦海裡突然閃過這樣一句話。
劉教授站在旁邊,正聚精會神地看著石板,壓根就沒注意到不妥,黑影像水一樣溢位來,流向劉教授腳下。
於叔反應過來,狠狠推了他一把。
劉教授猝不及防,石板從手裡甩出去,摔得粉碎,人也跌了個狗啃泥。
“你又發啥子神經病……”劉教授抬頭就要罵,卻發現於叔喘著氣,正瞪大眼睛盯著地上,壓根就沒看他一眼。
劉教授不由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那片黑影越來越大,轉眼已經到了李農腳下。
於叔忍不住大喊起來。
李農還渾然未覺,神色痴迷摸著神像。
黑影到了他腳底。
於叔他們口乾舌燥地看著這詭異離奇的一幕:那個黑影跟李農自己的影子慢慢地結合在一起,顏色逐漸加深,最後終於融為一體,天衣無縫。
李農緩緩地轉過身,臉上露出怨毒扭曲的奇怪笑容。
就算是再無知的人,也知道此刻的李農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陳簡見勢不妙,轉身就跑。
劉教授渾身僵硬,於叔雖然也牙齒打顫,勉強還能拽起劉教授一塊兒逃命,轉身的時候彷彿還能聽到後面破空之聲,就像什麼東西的手堪堪要抓住自己的感覺。
身體和年齡的劣勢在此時畢現無疑,劉教授腿一軟,差點往前撲倒。
一隻手穩穩托住他。
“我不是說過不要亂走嗎?”冷冷的聲音傳來。
一抬眼,只來得及看見賀淵冰冷如霜的眼睛。
然後兩人被拖拽著推了出去。
賀淵只有兩隻手,顯然只能先救兩個人,他選擇了於叔和劉教授,而陳簡雖然跑得也不慢,但他中間心慌意亂,又被絆了一跤,隨即被人由背部緊緊抱住。
陳簡只覺得寒意從背脊直往上竄,這並不是一種心理上的感受,而且因為抱住他的那個人,迎面一股腥臭撲鼻而來,像是東西腐爛了很久的味道。
陳簡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