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窒息。
遂,她起了身來,恣意打破那片寧靜。
她往內室而去,隔著屏風對男人道:“表哥呢?你把他怎樣了?”
皇甫律利眼一閃,霎時有了痠痛的感覺。
原來,這個女子時時想念著那個男人。
如果他真把那個男人殺了,她是不是會隨他殉情?!
想到這裡,他煩躁起來,遂對屏風後的女子冷道:“愛妃的愛郎,本王又怎忍心傷害?本王只是給他派了份很輕鬆的差事。”
玉清為他語裡的冷寒心頭一跳,她終於從屏風後走出,追問男人:“你到底把表哥怎麼樣了?”她始終不相信他會輕易放過表哥。
皇甫律起身來,俊臉上帶著愜意的笑,那雙利眼卻分明閃著冷寒。他走近女子,看著那一湖急迫,惡意道:“只是讓他當了本王的活鞭靶。”
“你怎麼能這麼殘忍?”玉清大驚,心口隨之隱隱痛起來,原來這個男人仍是不肯放過表哥啊。
男人邪魅的笑了,那張俊臉染上致命的誘惑,他道:“比起要他的命,或是讓他充軍,本王已是對他夠仁慈。”
“你……”心口陡然湧上一陣劇痛,玉清再也不能言語,她捂著胸口,頃刻蒼白了整張臉蛋。噬心的痛,勢不可擋,那般突然,她扶住床柱,撐住搖搖欲墜的身子。
皇甫律終於發現了她的異樣,他快速上前將她柔弱的身子攬進懷裡,抱起輕放在床榻上,然後輕拭她的脈息。下一刻,他的劍眉深深攏起。
[正文:057 難得的柔情]
他扶起她的身子,自己也上榻來。
然後將內力逼至雙掌,緩緩度進女子的胸口。
稍頃,玉清泛白的唇才回復了一些顏色,卻仍是輕咬唇瓣,忍著疼痛。
他再慢慢扶她躺下,眼裡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色。
“是那個神秘的黑衣女子嗎?你跟她是什麼關係?”他問著,低沉醇厚的語有著嚴肅。
玉清閉著眼,黛眉深深蹙起,雖然那股內力讓疼痛緩了些,但心口仍如萬蟻啃咬,痛癢難忍。
她秀眸微翕,雙鬢都被冷汗浸溼了去,實在難以回答男人的話。
遂再閉了眼,蜷縮起身子,將唇瓣咬得更緊。
這痛比之以前的心疾,更讓她難以忍受。
全身愈加冷寒起來,她將身子越縮越緊,嘴裡終於嗚咽出聲。
“我好痛。”
無助的抓緊身下的軟墊,那纖纖玉指幾乎抓穿上好絲帛。
下刻,她冰冷的身子被攬進一個溫暖的胸膛,隔著薄薄衣帛,那滾燙包圍著她,帶著乾淨的麝香。奇蹟般的,煨暖了她。她朝那溫暖縮近一些,急切汲取那片熱源,欲淡去些許疼痛。
男人從背後緊緊抱著她顫抖的身子,將她整個包裹在自己寬厚的胸膛,下頜抵著她被汗濡溼的發頂,那雙幽深的眼眸佈滿了心疼。他再抱緊她一些,在她耳邊低語:“馬上就會過去的,把心平靜下來,你就不會痛了。”
女子在他懷裡靜下來,柔荑改為抓住那攬著她腰肢的有力臂膀。身子也漸漸放鬆一些,卻是愈加貼近他,直到兩具軀體沒了空隙。
良久,那濃密羽睫不再急劇掀動。她淺淺呼吸,似是睡了去。
男人伸出修長的指,輕柔的為她攬去那一縷被汗溼帖服在玉潔額頭上的髮絲,然後細細撫觸那蒼白嬌顏,幽黑的眸滿是隱含的憐惜。他遂再抱緊一些那嬌軟的身子,在她的氣若幽蘭中混亂了自己的思緒。
翌日,玉清從那淡淡麝香中醒過來,心口的疼痛早已平復,彷彿昨夜只是個夢。
而那溫暖的懷抱,也是個夢。因為這帳裡只有她睡過的痕跡。
她掀被起身來,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