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抒硯,東愚見。你難道不是為了讓我看出這是你才取的這個名字?”
“不是啊。東愚見,我明明換了一個字的。”我抬頭看他。
“哦,正是因為這個字。委實是過於故弄玄虛了。”
“你才故弄玄虛,你全家……”我這一肚子氣的,正想翻個身不看他,卻萬萬沒想到這個床竟然這麼的窄。我這一翻身間,胳膊已然捱到了床沿。整個身子眼看著就要失去平衡跌下床去,孔明從身後拉了我一把,我才險險沒有摔個四腳朝天。
於是,現下我又恢復了窩在孔明懷裡的姿勢。
“左右,劉琦都被我唬住了。”我戳著他的胸口說道。
“呵。”孔明在我的頭頂笑了一聲,“你那點能耐,也只能唬住公子劉琦這樣不諳世事的人。”
“才不是。我之前還唬過袁紹,也很成功啊。”
聽了我這話,孔明沒有再言語,被我枕著的那隻手探到我的頭頂揉了揉我的發。
“哦對了。”我忽而想到了些細碎的事情,問道“劉琦與你在高樓上都做了些什麼?”
“聽我說了個故事而已。”
“就這樣?”
“嗯?”
“唔,沒什麼沒什麼……哦,那個夢寒姑娘又是怎麼回事?”我抬頭望著孔明。
他輕笑了幾聲,卻沒答我的話。
“你笑什麼呢?”
“我笑你那句’先生的夫人真是漂亮呢’。”他說著,彎起手指來刮我的鼻樑。
“……”這話想來,直叫人臉上不禁要紅一紅啊。
孔明笑了笑道,“夢寒兄長似早有將夢寒許配與玄德公的意思。只是當時她還年小,性子難免叛逆些。現下,與玄德公正是舉案齊眉,伉儷情深。”
“嗯。”劉備來荊州見劉表也能帶上她,那感情自是不錯。
“硯硯。”孔明忽而喚了一聲我的名字。
“嗯?”
“你這樣跑來,叫我怎麼是好。”孔明望著房梁,幽幽的說道。
我支起身子來看他,“你只要做一件事就成。”
“哦?”他挑眉,看我。
“就是把我留在身邊咯。與其我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跟著你,不如你處處都能看到我來的比較安心不是麼。”
他沒有答我的話,不知在想什麼。於是,我就又窩了回去。
過了許久,我終是有些朦朧睡意了。孔明卻忽然開口問道“硯硯,多日未見,有沒有想我。”
“嗯,夫君我想你做的飯了。”我含糊應了一句。
“除此以外呢?”孔明驀地起身,籠在了我的上面。嗯,說實在的,我這個古代夫君身材確實不錯。
我默默地將被子向上攏了攏,“沒了。”
他那閃著晶瑩銳光的眸子悄然綻開一抹笑意,笑意蔓延到唇角的時候,他已然吻上了我的唇。
他扣著我的十指,掌心貼得很緊,掌紋裡曲線糾纏,繞住了心頭,終是纏盡了這一生宿命。只是,可惜了我這個從現代飄然而至的人,與他沒有前世,也必不會有來生。
只這一世流年也罷。
寄我一顆心,願與君共老。
…
朦朦朧朧間,眼角已是遍佈淚痕。
“若是有一天,我再也不是現在這副模樣,這個聲音,這個人。你還能認得出我麼。”
“說什麼傻話呢。”
“若是我從此不見,若是再有一個人,與我一個模樣,你會像喜歡我一樣,喜歡她麼。”若是有一天我回到了現代,會不會有一個人,在孔明的心裡將我完整的取代。
“硯硯。我答應你,今日以後,不管你去到那裡,我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