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此時此刻,端端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腦袋反光的兄臺。個頭不高,一身素色衣衫,手裡還攥著一串佛珠。
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這位兄臺。總覺得,這位兄臺是看著很面善。待到往他面上細細看去的時候,才將將能認出,這位就是公子劉琦。
原來,髮型對一個人的外觀是如此重要啊!
“我說,這冬天都快來了,你把頭髮都剃了會不會冷啊。”我瞅著劉琦光溜溜的腦袋,很想上去摸一摸。
“東施主有所不知。劉琦已經皈依佛門,法號無知。”
“……這法號倒是很適合你。看來你是真的悟了。”我伸出手來,拍了拍劉琦的肩膀,“話說,你開玩笑的吧。”
“無知還需謝謝先生。正是因為先生,無知才得以悟道。”劉琦宛若換了一個人一般,面上一派淡然,向我深深鞠了一躬。
我不禁倒退了一步。
“你先莫拜,你是真的入了佛門?是來真的?”
“出家人不打誑語。”
自打我認出他是劉琦,就總覺得他哪裡怪怪的。話說到這句,我才發覺他眉間的那一抹朦朧愁色沒有了。整個人瞧上去,精神了不是一般兩般。
“那我該恭喜你咯?”這一句,實為試探。
劉琦不置可否,躬身向我又拜了拜。
“無知還要為先前對先生做的蠢事道歉。請先生原諒無知的無知吧。”劉琦嘆一聲,像是放下了一副沉重的包袱。
“那個,就別提了。”
我是如何,就叫他悟了道。
左右,自小喜歡翻一翻佛書的我還沒悟出來呢。
抬頭望一眼天上愈發紅烈的夕陽。若是萬般執念總是要解開,為何是到了這一步才盡棄了前嫌。六祖慧能說“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怎樣才是“無一物”的境界呢。
我始終體會不了佛祖於菩提樹下那一轉身間的頓悟,我卻深深信奉佛祖的那句“生命只在呼吸間。”
呼吸間,我的腦海中還有無法忘卻的人,我對這凡塵還有深深的眷戀。
出了劉琦的院子,我才意識到我忘了問他,若他做了和尚,那這江夏誰來鎮守啊。不過,轉念一想,劉琦定是會將這江夏讓給劉備的。事到如今,劉備大致也是會領了的吧。
唔,不管如何,這事跟我沒什麼關係了。
從劉琦院子裡溜達出來,走到了一個三岔路口,實不知該往哪個方向去。抬頭看一眼這愈見暗紅的天,想著該到吃飯的時辰了,還是回自己屋子去吧。
待到我溜了一圈,繞回自己院子的時候,正見門口徘徊著一個小侍人。那人我認得出來,是夢寒身邊的侍人。
她見了我便迎了上來。
這小侍人看著一臉的喜氣,不知道是遇上了什麼喜事呢。
“先生,二夫人叫我來請你去她那一趟。”小侍人歡歡喜喜道。
“哦,我知道了。”這小丫頭莫不是因為劉備與魯肅在一塊兒,閒得發慌找我一同吃飯吧。說來,反正我也是一個人,如此正好。
於是,原地轉了個身,預備去她那裡。走了沒兩步,還是回了頭。“你這是有什麼高興的事了。”
“啊,是二夫人有喜了!”小侍人激動萬分的道。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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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要做娘了啊!喲喂,這麼小一個小丫頭都要當娘了啊。
哦,略略將這年份掐算一下,其實她也不算小了,大致也有個二十好幾了。嗯,其實是我太老了……
嘛,說來,自打穿越過來我便很少去算日子,一直是過得糊塗日子。偶爾遇到大事,才會想想現下究竟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