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我袁氏名譽。今日不誅之,叫我以何顏面面對帝君,面對我袁家世代祖宗。”
袁紹這番話說得慷慨激昂。然,正因得這番話語,我終是悟了他此番震怒,究竟是為何。
以何顏面面對帝君,面對我袁家世代祖宗。這兩句說得很妙。
現下雖是天下紛亂,諸侯並起。但卻無一不是打著復興漢室的旗號,全無什麼人是站出身來說要自立為君的。雖然,幾乎沒有幾個人的內心不是這樣想的。即便是那一度遮天的董卓,也只是晉稱了丞相。所以,現下我手裡這幅刺繡上的四個字,正戳中了這個大家心照不宣的忌諱。這四世三公,名望甚高的袁紹,怎能容得有人在此等場合戳這個忌諱。所以,袁紹這一怒,掂量一下,不過六分是真四分作秀,是做給在場的諸侯將軍看的。然,這一場秀怕是定要做到最後了。
“父帥,抒硯年紀尚小,童言無忌啊。你……”袁尚欲替我辯解幾句,袁紹卻全不給他機會。“顯甫,你若再替她求情,我便將你一併處置。”
我站在袁尚背後,只能看著袁尚的背影,看不到他的面容。
我眼見著那寬厚的背影僵了僵,沒有再言語。
一直坐於袁紹身旁的曹操此時忽而笑了起來。
“本初四世三公,忠心天下何人不知。這一個小女娃娃,你且先問問,她認不認得這刺繡上的字。”
曹操這話一出,袁紹抬眼看了看我,隨即又望向曹操,“孟德之見?”
“呵呵,本初明公。”曹操向袁紹拱一拱手,便不再言語。
曹操這一句話,引來堂下又一番竊竊。
袁紹回過身來,深吸一口氣,眸光終是又落在了我的身上,喝道,“先拉下去杖責五十,待我將事情查明再做打算,以還我袁氏列祖列宗一個交代。”
袁紹好不冠冕堂皇的一番結束語說罷,兩旁軍卒便又一次湧了上來。捉胳膊,按脖子,生生將我向後拖去。
以還我袁氏列祖列宗一個交代……是到這個地步了麼。
袁紹站在堂上,森森將我望著。這一副無情的樣子,將往日裡噓寒問暖的畫面頓時撕得粉碎。
被拖拉著向廳外走,我終是在一旁圍觀的家眷中尋到了那個人。霍晚辰。她站在家眷中,手裡牽著一臉莫名的小袁昭。面上是一貫的親和笑顏,看不出有什麼不尋常。
“你為何要這樣對我。”被拉出宴客大廳之前,我終是喊出了這句話。這話方喊出口,卻覺得好似使盡了渾身力氣一般,腳下發軟。
這個世上的事情,總有很多我想不明白,總有很多我想的太過簡單。
可是,這背後被捅了刀子,要我死也請給我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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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難辨。
杖責我的軍卒,定是收了誰的銀子。這打下來的板子雖是嚯嚯直響,然,打在屁股上卻沒什麼力道。五十板子下來,只是偶爾幾個沒控制好力道的板子將屁股拍的略微有些痛感。一切很輕鬆。
被打過板子之後,我便被丟進了一個陰森森的小黑屋。屋子裡有床,有桌子。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坐在床上,腦海中翻來覆去都是霍晚辰最後的那個笑顏。若不是這個笑顏,我甚至願意去相信她不過也是被某個人將刺繡調了包,亦或是,她根本不懂這四個字能將我害到這個地步,只是以為會比我原本那幅蒼松翠柏要來的更好,所以才將這幅換了給我?
可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就在我因鬧心而不停攪著被單的時候,小黑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