纓又十分愛美,聽聞此話更是喜不自勝,當下就將料子抱了回去。
紅纓走後,天竺奇怪的看著蔣阮,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問道:“姑娘為什麼要這樣做?直接讓奴婢將絲線換回來不好嗎?”
“自然是不好的。”蔣阮微微一笑:“夏研自然要收拾,可紅纓太聰明,聰明的人,若是沒有把柄,很難保證日後的心思。”
當然,最重要的理由蔣阮沒有告訴天竺。因為上一世沛兒的關係,雖然她不會憐憫夏研肚子裡的孩子,卻也不會主動下殺手。讓天竺動手是一回事,引導紅纓下手又是一回事。借刀殺人的法子,夏研和蔣素素上一世玩的得心應手,這一世,她也不會差。
蔣阮吩咐紅纓:“明日一早,你便去告訴五姨娘,說那絲線裡有致人小產的香料,那是夫人動的手腳。”
……
第二日一早,天色矇矇亮,蔣阮方還在梳洗的時候,紅纓便帶著那匹綢魚絲急匆匆的衝進了阮居。許是突聞這個訊息心思沉重,紅纓神情帶著少有的焦灼,哪裡還有平日裡從容不破的清雅。她劈頭就問到:“大姑娘,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昨日她實在是喜歡那匹綢魚絲,這才帶回了院子,還想著要做什麼樣的花樣子才好,不想早上一大早蔣阮身邊的天竺便過來知會,說那綢魚絲被做了手腳,當是會令人小產的東西。
蔣阮給她倒了杯茶:“姨娘莫急,這事我也中了招,她嘆息一聲,此種香料若是閨閣少女用了,日後也恐會……不孕。”
紅纓一愣,這倒是她未曾想到的。遲疑的看向蔣阮:“大姑娘,那眼下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去找個大夫來看著。”蔣阮搖頭。
紅纓道:“這怎麼可以,夫人如此歹毒,竟然想害姑娘,還想妾身肚裡的孩子,此種行徑實在可惡。賤妾只是一介奴婢,姑娘可是金枝玉葉,蔣府中堂堂正正的嫡出長女,怎麼能忍得下這口氣。太后娘娘心疼姑娘,姑娘若是稟明瞭太后娘娘此事,太后娘娘定會為姑娘做主呢。”
蔣阮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紅纓也不是傻子,還想利用她來對付夏研?這世上哪有這樣便宜的事情,她又不是菩薩,憑什麼要為世人掃清絆腳石。
“姨娘真的覺得,進宮稟明太后娘娘比較好嗎?”蔣阮道。
紅纓心中一跳,聽出蔣阮話裡有話,遲疑道:“這…。有什麼不妥嗎?”
“姨娘可想清楚了,這綢魚絲用在身上三日內必會令人小產,不瞞你說,我這阮居其實也不甚乾淨,更何況昨日姨娘將綢魚絲抱回去的時候,路上許多丫鬟都看到了。蔣府又不大,這麼小的事情仔細一查都能知道。姨娘既然懷了身子,抱著綢魚絲卻沒有小產的反應,夫人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想?”
紅纓一愣,驀地明白過來蔣阮話裡的意思,只覺得背後一陣發涼。
蔣阮繼續道:“我自是可以進宮稟明太后娘娘,可是夫人真被查了出來,必然也不會束手就擒,她如此痛恨姨娘,就算是死也定是會啦姨娘墊背。到時候宮中太醫可不是普通人能收買的,有什麼問題一看便知。姨娘這樣,恐怕也會落得一個慘淡收場。我是沒有什麼,夫人害我終會有所報應,可是姨娘甘心自己苦心孤詣得到的一切全部化為泡影?姨娘甘心嗎?”
一句句話若蠱惑人心神的咒語。紅纓喃喃道:“不甘心,我不甘心。”
蔣阮微微笑了。
紅纓看向蔣阮,猛地抓住蔣阮的衣袖:“姑娘,姑娘救救妾身。妾身不想被夫人謀害,妾身,妾身只是想在府裡有立足之地而已!”她終於想明白了,只有眼前的這個蔣府大小姐,當今的弘安郡主能夠救她。雖然蔣阮什麼都沒說,但紅纓知道,她一定有辦法。
“姨娘不必心急。”蔣阮拍了拍她的手,笑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