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聽他瞎說。”
我捧著臉頰,歪腦袋瞅他,“匡兒,你有事兒瞞我。”
他身上像長了刺,坐得很不安穩,語氣敷衍道:“沒的事兒。”
“哦?”如果單黃悅達一人說,估計還有假,剛才那麼多人都言之鑿鑿,說沒事兒誰信呀?
我正努力盤問“嫌疑人”,耳邊一聲輕笑,黃悅達端著兩隻盛滿食物的大盤不知何時回來了,他一邊跨坐到匡恆身邊,一邊說:“幹嘛不老實跟雅雅承認?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且現在不是很圓滿麼?我羨慕死了。”
我的胃口被吊得高高的,等不及某人招供了,問深知內情的人更方便,“副總,你告訴我唄。”
黃悅達咬了口蛋撻,含糊道:“雅雅太見外了,叫我阿達好了。”
我一口水沒噎死,阿達……我背上都起毛了,狠狠哆嗦了一下。
“咚!”匡恆一拳砸上桌,憤懣的怒視黃悅達,我嚇了一跳,黃悅達抹抹嘴巴,大方迎接老同學的挑釁,故意不慌不忙,慢條斯理的說:“中學六年我和阿光都同班,高中還同桌了三年,校內校外咱倆形影不離,一起讀書一起打架一起踢球,我常常厚著臉皮上他們家蹭飯,我跟他啊就差沒睡一張床上了,關係那叫一個鐵,所以他有什麼事兒,起什麼心思沒我不知道的。”
冗長的開場白快耗光了我的耐性,我又不好意思催促,因為對面那位已經氣得頭頂冒煙了,眼圈憋得淡淡發紅,我安慰的握他的手背,他的爪子硬得像鐵塊。
“高二那年暑假,我去找他抄作業……”
我難以置信“黃馬褂”有這種不堪回首的青澀歲月。彷彿猜出我的想法,黃悅達說:“我不相信你上學的時候沒抄過別人的作業。”
呃……他說得對。
黃悅達一語制服我後隨即一臉沉浸在回憶中的迷離神情,“你不知道我那時抄得有多爽,這小子數學永遠全年級第一,格式工整字跡清秀,真是一種享受。”
這人說話怎麼總喜歡越扯越遠?我咳了聲,提醒他。
黃悅達拉回飄遠的話題,繼續說:“我抄到中間,突然從作業本里掉出一張小紙片,彎腰撿起來一看是一張素描……”
石化成雕像的某人聽到這裡猛的一顫,我知道接近事實真相了,不顧他殺人的眼光,湊近黃悅達,特小心翼翼的問:“什麼素描?”
“一個女孩子的素描,我們的數學天才被我發現思春了。”黃悅達得意的眉飛色舞,“畫裡的人吧說實在的跟你不怎麼相像,當然啦要是像的話你們倆可以登上全球十大靈異事件排行榜了。”
我徹底洩氣,這個黃悅達不是來揭露真相的,簡直是來逗我玩的,整個一《故事大王》,我悔恨,為他我不惜得罪冰山大爺,待會兒回去不定他怎麼折磨我呢……
黃悅達見我一臉萎靡不頓,連忙嚷嚷:“喂喂,別介呀,我話沒說完呢。”
你沒說完是你家的事兒,我不想聽了,成麼?我扶額嗟嘆。
黃悅達不滿我的反應,決定挽回頹勢,揚高聲音說:“我發現阿光思春了之後,拉著他一起思春,於是咱們在漫天星光下,喝著從校長那兒偷來的小酒,暢想未來老婆的模樣,你猜他怎麼說的?”
我興趣缺缺的順著他問:“怎麼說的?”
“他說他未來老婆一定得白白淨淨的,秀秀氣氣的,個子小小的但有一頭長長的頭髮,眼睛圓圓的笑起來像月亮,嘴邊有個小酒窩。”
聞言我挺直腰,愣愣的盯住瀕臨中風邊緣的匡恆,然後下意識摸了下左邊嘴角,貌似我這兒就有一個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