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牌局,一會兒你也去打兩局,咱倆合夥。”
果然我望見操場外圍的塑膠跑道上,一個年輕的媽媽正扶著一個小男孩歪歪扭扭的騎車,過去一點的草地上聚集了一票娘子軍,鋪開毯子吆喝著組隊鬥地主,其熱鬧程度不亞於場上飛奔的男人們。
我眨眨眼,“匡恆說他們今天打比賽,你們不幫忙加油?”
小藍一副“關我什麼事兒”的樣子,“你剛來第一次覺得新鮮,等你持續每週都來,別說他們自己打比賽,就跟別的隊伍打比賽,你也提不起任何熱情了。”
這就是所謂的惰性,何況女眷們只是為了另一半喜歡足球才跟來捧場,沒有一個真正的球迷。我嘆氣,哀哉啊。
等我們加入到家屬群裡,女同胞們得知我和匡恆的關係後,對於我公然抱著條小狗走進比賽場地,發出此起彼伏的驚呼。看來那廝怕狗已是天下皆知的秘密了。
小藍笑吟吟的把食物擺放出來,以肯定的語氣說道:“現在我可以毫不大意的宣佈,恆哥愛死你了。”
我沒有羞澀沒有得意,就事論事的問:“何以見得?”
小藍拎起二寶耷拉的耳朵搖了搖,“二寶就是‘試金石’,恆哥那麼怕狗,卻同意你帶狗出來,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他愛你,克服恐懼愛屋及烏!”
“是麼?”
喜悅之情一點一滴疊加,我抬眼用目光追隨場上某條奔跑中的高大清雋的身影,他依然冷著張臉,喜怒不形於色,但掩飾不了恣意飛揚的神采,或許他的球技不是隊員當中最精妙的,但絕對是最自信的。
我深刻體會到他是真的愛足球,而我發現我也漸漸愛上了足球,愛屋及烏。
…………
休息的時候,男人們無一例外的跑向各自的家屬,要水喝、要東西吃,開心的高談闊論。一名高壯魁梧的男子走到場邊練車的母子那兒,一手提溜著小巧的腳踏車,一手舉起兒子坐在他的肩膀上,年輕的媽媽走在他們身邊不時仰臉嬌笑,堪稱完美的親子合歡畫面。
“喂,發什麼呆?把水丟給我。”
我回神,瞄見匡恆站在三米開外的地方朝我發號施令,耳邊傳來小藍他們不怎麼和諧的笑聲,我無奈的說:“自己過來啦,二寶感冒了,沒力氣咬你。”
冰山大爺儘管跑得汗流浹背,汗水淋漓,但那發自骨子裡的寒氣威力不減,他臭著臉死死的瞪我,兩腳釘在地上似的一動不動,抿緊嘴巴不再說話。
他不動我也不動,他不出聲我也不出聲,我們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願讓步。我的想法是希望他別怕二寶,接受二寶,如果我們終有一天會在一起,那麼我可不要做“選他還是選它”如此愚蠢至極的選擇題。
最後被我們打敗的是小藍,她實在看不下去,過來抱走我手裡的二寶,小聲對我說:“我來照顧二寶,你去照顧恆哥,別那麼任性,他跑了一上午,肚子一定餓了。”
我不爽的抓起一袋麵包和一瓶水,氣呼呼的走到他跟前,態度惡劣的遞給他,“拿去!”
他不接,還突然轉身往外走,我訝異的一愕,未加思索起腳追上去,“你怎麼回事兒?好好的使什麼性子?”
他不言不語努力埋頭越走越快,我不得不小跑起來,“喂,你要上哪兒去,你不餓啊?你不吃東西了啊?”
這廝誠心跟我作對,把當我空氣徑自衝上操場的樓梯,敏捷的一步三蹬,眨眼閃進了停車處,我驀地一陣火大,心說不信逮不到你!
氣喘吁吁的爬完樓梯,我扯開嗓子嚷:“匡恆!匡恆!匡恆你個膽小鬼,你給我出來!”
我一輛車一輛車探頭找人,“亂髮脾氣,你嫌不嫌丟人呀?我鄙視你!”
“不就一隻狗嘛,至於怕成這樣嗎?你還是不是男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