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畢竟是冰山大爺,他怎麼會容許我騎到他頭上作威作福?片刻他就奪回主導權,撬開我的牙關放肆的輾轉糾纏,害得我一口氣梗在喉嚨不上不下憋死了。
我努力擺脫他的胡攪蠻纏,試圖爭取上風,兩腿大膽的盤上他的腰,兩手也不閒著,蠻橫的抓撓他後腦濃密的短髮,活像撒潑的野貓。
我們瘋狂的互相啃咬,誰也不示弱,你來我往幾個回合,均已氣喘如牛,形勢趨於激情綻放過後的精疲力竭。他有意放緩節奏,擱在背部的大掌徐徐移向敏感的臀瓣,我立時緊張的一抻,他笑著退出“陣地”一分,柔和的含弄我的上嘴唇,繼而鉅細靡遺的探索,伴隨細軟的溫熱呼吸,一下接一下騷動我的心……
柔能克剛這話是真的。我向來不怕來硬的,單怕對方跟我來軟的,那種似水的脈脈柔情即刻融化我,何況他表現穩健,猶如安全感極高的可靠可棲息的大樹。我不由自主沉沉嘆息一聲,溫馴的闔閉眼皮,臣服的把自己交給了他。
…………
結束溫存,我們手拉手走回操場,我問他,“還要踢多久?”
“快了吧,下午天氣越來越熱。”他手搭涼棚抬頭看了看天空中輻射熱力的火球。
“那就好,我犧牲了半天時間來這兒看你踢球,你好歹要報答我,跟我回去看看我的演講稿。”
匡恆一哂,“你看我踢過球嗎?”
“怎麼沒看?你在場上沒踢到球,反把英偉踢倒了,然後一票人圍在一起吵吵……”不是我要嘲笑他,確實是他腳下沒準頭。
他斜眼,“我那是阻止進攻的技術犯規,而且我們沒有吵,裁判罰了個前場定位球,我們在排兵佈陣。”
“又開始掰扯了。”
這時小藍急匆匆的抱著二寶朝我奔來,我撒開匡恆的手衝過去,“怎麼啦?”
“二寶吐了,你快看看!”小藍滿頭大汗,拿紙巾捂著二寶的嘴巴,二寶虛弱的蜷縮成一團。
我一聽就慌了,接過二寶,見它嘴邊還掛著白沫,眼淚唰的湧上來,“怎麼會這樣?剛剛還好好的。”
小藍說:“我餵了點雞蛋和礦泉水給它吃,誰知道吃著吃著二寶突然吐了起來。
“你喂的是不是蛋白?”我問。
“蛋白蛋黃我都餵了,你不說二寶吃雞蛋可以讓它的毛髮更柔亮嗎?”
“二寶不能吃蛋白,它一吃蛋白就卡喉,咽不下去!”我心痛的說,“平時還好,今天不巧二寶病了,它一定受不了。”
“啊?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小藍懊惱的在原地跺腳。
匡恆插嘴道:“別說那麼多,我送你們去醫院,小藍,麻煩你通知他們,我先走了。”
小藍點頭,“我知道,你們快去,晚點記得打個電話給我。”
“好。”
我一腳高一腳低的顛簸著讓匡恆牽走,他安慰道:“別急,二寶會沒事兒的。”
“但願……”二寶從小一直都健健康康的,如今卻進氣多出氣少的沒了聲兒,我好怕它出什麼問題。
匡恆在我的指點下,開到二寶打預防針的寵物醫院,經過檢查確定二寶只是感冒,外加吃了不易消化的食物,吊瓶水觀察一下就能回家休養了。
我看著趟在病床上吊瓶的二寶,它有氣無力的半睜著眼,喉嚨咯咯的悶哼,我心酸的吸吸鼻子,把頭捱到它旁邊,“對不起啊二寶,主人沒照顧好你,等你病好了,我買好多好多雞肉乾給你吃。”
我抹了把臉,擠出一個笑容,“對,你說得沒錯!”
他無奈的戳我的眉心,“沒見過你這麼愛狗如命的人。”
“那以後我也這麼對你不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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