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就是想知道他喜歡偏好什麼菜嘛。
飯後,他自動自發的收拾碗筷,人高馬大的他聳立於狹小的廚房,兩隻大手熟練的在溢滿泡泡的水槽裡洗洗涮涮,我捱到他身邊問他,“你在家也經常幫你媽幹家務?”
“僅限於刷碗。”
那也夠貼心了,有些大男人打著“君子遠庖廚”旗號,根本不知體恤老媽或老婆累死累活的辛苦,硬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我表揚他,“孝順兒子。”
他聽了若無其事的把一隻碗遞給我,“擦乾。”
“哦。”我欣然接過,擦著擦著驀然想起上回小藍和英偉也是這般,兩人親密並肩,合作無間的樣子叫我好生羨慕。不由得啞然失笑,我家廚房原來還是個適於製造溫馨浪漫的地點。
我體會著那份暢流心底的甜蜜,忽然靈光一閃,提議道:“下次換你做飯給我吃。”
他淡然一瞥,“為什麼?”
“你不也挺會做飯的。”他曾在我這兒料理過午飯,可惜當時我被他以菜刀威脅,食不知味,現在特想重新來過,仔細品嚐他的手藝。
“沒你做的好吃。”
“真的?你喜歡我做的飯?”難以置信他在恭維我,不禁雀躍。
他洗好最後一隻碗,扭頭注視我,“不喜歡我不會全吃完。”
“我以為你是出於客氣。
他好笑的微微彎腰,抵近我的臉,“我會跟你客氣?”
遲來的羞赧染紅了臉龐,我不自在的訕笑著到處躲閃他的目光,這廝果然不怎麼“客氣”,仗著廚房小,不方便動作,二度用同樣的手段將我圍困,腦袋一歪倏然佔領我的唇舌。
我還拿著碗,退無可退的緊緊靠著流理臺,手腳侷促的承受他突來的熱情。他執著的在我唇上流連,卻還騰出空拎開碗放到一邊,把我的手搭到他肩頭,抱滿懷,我們幾乎同一時刻舒服的嘆息。
這鐵骨錚錚的漢子呀一旦化成繞指柔,冰山消融,潺潺流水彷彿添了蜜似的把我浸溺當中不願甦醒。憶及初相識他的冷漠無情,一次次打擊著我的幼小心靈,如果沒有我的堅持和妥協,恐怕我們早已形同陌路,又怎麼會走到今天?
莫非真的天將降大任,必攪得你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走路扶牆,消化不良?
我窩在他懷裡,伸手扣住他方正堅硬的下巴,學著他的語氣口吻陰森森的說:“我這麼辛苦才泡到你,要是你敢有二心,立馬給我去練《葵花寶典》!”
沒想到冰山大爺回了一句讓我噴飯三天的話,“即使自宮,未必成功。”
……
匡恆和我針對演講稿修修改改又討論研究到很晚。他動身回家,開啟大門的零點零零零一秒,我猛然竄出留他過夜的念頭,我那會兒的心情,用異常狗血且惡俗的“他還沒走我就開始想他”來形容尤為契合。(大家一起吐……)
我巴巴的牽著他的手,欲言又止的搖晃,他一臉剛正不阿,正義凜然得好似天罡星臨化地,我縱使有那賊心也沒那賊膽,終於還是放棄,墊高腳尖親了親他,“晚安,路上小心。”
他點頭,“別光顧著二寶,注意睡眠。”
“知道了。”
他帶上門,我瞪著門板撓頭,餘雅雅,含蓄、矜持、自重!根據觀察,冰山大爺不怎麼感冒女人過於積極。
透過貓眼發現關門聲激亮的感應燈滅了,他走了。我一陣悵然若失,甚至有點失魂落魄,然而沒一會兒感應燈又亮了,說不清什麼原因讓我心頭一動,將身撲上門,扒著貓眼往外瞅,僅僅看到一道拉長的黑影緩緩向下移……
週日一早被二寶吵醒,睡得迷迷糊糊的我順手朝它丟了個枕頭,二寶“嗷唔”哀嚎,我立刻翻身躍起,喜出望外的喊:“二寶,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