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豬兒實在可愛,只好伸出了手。
所謂拿人手軟吃人嘴短,這回倒對我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來。
緣哥哥便看了我一眼,把詩語也抱上了床:“詩語人小,還是坐在床上和晴妹妹玩吧。”
說著,便和世哥哥一起坐到了床上。
小櫻桃是個體貼的,不緊上了茶,還讓草黴出端了幾碟子點心來。
吃吃喝喝,時間就是打發的快。
後來我病好了,惦念著我的康哥哥,這生活又實在無聊,便時時纏著娘帶我去姨媽家玩兒。但去姨媽家的時候畢竟少,倒是去我公主舅媽家的時候多些,原因無他,舅媽估計也是個無聊的,總給我們下貼子,亦或是直接派了家人過來,接了我們過去。
後來果然就見到了大舅舅家的安哥哥,要說幾孩子裡,還是安哥哥長的最漂亮。可他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比世哥哥還愛裝樣兒。很是不屑搭理我們,平日我們一處玩,他也只和世哥哥蹲在一處,抱著頭兒不知道唧唧著什麼。
我是有的好吃的就好。
其實算起來,我更愛去姨媽家,姨媽此人,看起來清清冷冷的,可她看我們的眼光,溫柔的象是能滴得出水來,而且姨媽規舉不大,我們在庭園裡玩的時候,更盡興些。
我原來也只是和小櫻桃一樣,愛她的美貌雍容。可是到了後來,我無意間的一個發現,處心積慮的一句話,卻改變了我和姨媽的關係,生生成了一對忘年交,為此,就是我那笨孃親,也覺得十分奇怪。
據我孃親講,別看姨媽平日對誰都挺好的,可除了她和雨姨娘,因是姐妹,和姨母親近,此外只有我的公主舅母,和瀟姨母也很親厚,若論外人,也不過當今的皇后娘娘能入了我瀟母的眼。
我娘很是不憤。為啥我一幾歲的小屁娃兒,能得姨母如此看重呢?
此事說來話長,噢,其實也不長,這得從那年秋天的梨子成熟時說起。
那時我已六歲,都說男人三十而立,可姨父三十多了,立的便有些過,這一年朝中盛傳姨父將要升做樞密使,大蕭國堂堂正一品官員。因此滿京都的大臣內眷們往姨父的府上跑的十分勤了些,姨母不是那不通庶務的人,多少跟著也忙了起來,因為我有好一段沒有去姨母家了。於了秋天,姨母一日閒了下來,說是園子裡的梨子熟了,讓人去接了我,等我到了府裡,一入園,幾個哥哥姐姐們都已聚在了滿園的梨樹下,有的拿著長杆,有的踩在假山石上,正在那忙著摘梨子。
一團圍著的丫鬟們很是緊張,緣哥哥已成長了十四歲的美少年,這一日大概是學堂裡休假,也坐在一邊的亭子裡閒閒笑看著。
我先是去給緣哥哥行了禮,正打算坐下一處同緣哥哥喝喝茶聊聊天,聯絡聯絡感情,詩語便跑過來拉上我:“晴妹妹,我們同二哥哥和安弟弟去摘梨吧。”
也不管我願意不願意,拿上我就跑。我少不得只好跟了去。
二舅舅家一歲的祈哥兒正被丫鬟抱著,也在樹下看著兩哥哥傻樂,笑的一嘴的口水兒。我先是逗了祈哥兒幾下,祈哥兒便伸了雙手要我抱。我倒是想,可人丫鬟不樂意了,打量了一眼我六歲的小身板兒,眼裡露著不屑,面上卻極是尊敬的笑著:“表小姐還小呢,抱不動祈哥兒的。”
我只好拍了拍已伸出去的小手,心裡對這丫鬟的話也頗是認同。誰讓祈哥兒這小子這麼胖呢,二舅舅那麼個玉樹臨風的人,怎麼就生了這麼個胖娃娃來的。
那邊世哥哥正舉著竹杆兒打梨打的歡,一個沒注意,被詩語拉到梨樹下的我就遭了秧,詩語倒躲的快,可我生生被十幾個鴨梨僻僻叭叭的砸了個夠愴。
我這邊還沒咋地,詩語就咧了嘴哇哇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晴妹妹被砸壞了,孃親要罵的。”
原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