侖美奐?這樣的貢品料子,就是她們這樣的人家,也不多見的。
心中十分驚歎。又想這緞子如此之好,夫人雖不至於苛待衛臨瀟,卻也絕不至於平白對她上心到這份上,可見她的寶,算是押對了。不免一喜。臉上也就帶出了三分:“大小姐放心,就是我手藝一般,有這料子,做出來的衣服,二小姐和三小姐也必喜歡的。”
“姨娘覺得好就行。”衛臨瀟端著丫鬟重新沏的熱茶,喝了一口。
徐姨娘就同沈媽媽討論起,做什麼式樣繡什麼花朵的問題來,說了幾句,感覺時辰不早了,便收好布料,打算告辭。
衛臨就讓沈媽媽送送,剛站起來,只見衛臨塵大步走了進來,因走的急,鬃角泌出細微而密織的汗珠。諸人見了,皆吃了一驚。
臨塵見徐姨娘在,也覺得奇怪,便看向衛臨瀟。衛臨瀟愣了片刻,見臨塵看著她,方才反應過來,忙拿了巾子,遞給他。臨塵接過,胡亂擦了。
徐姨娘見衛臨塵也不等丫鬟通報,就進了屋,便揣摩著,應該是有事要說,也便識趣的笑道:“世子來了。”臨塵點了點頭,徐姨娘就接著道:“我正要走,就不打擾世子同大小姐說話了。”
說著,就向著兩人福了福身,衛臨瀟也不攙留,就命沈媽媽也便領著丫鬟們送了出去。屋裡只餘下姐弟兩人。
“我想幫臨雲和臨雨做兩件衣服,可屋裡的人都忙,前兩天遇著徐姨娘,就請她幫忙,她今日便來取衣料了。”衛臨瀟大概解釋了一下,見臨塵自行坐了,正思索著什麼,根本無心聽她說的話,便問道:“這樣急的跑進來,可是有什麼事?”
臨塵正要答話,幼楠剛好送了茶來,衛臨瀟就上床坐了,等幼楠退了出去,方抬頭重新看著臨塵,等他說話。
“軍營那邊八百里加急函,大捷。北魏國已全線轍軍。”臨塵端起茶杯,一口飲盡,顯見是剛才走的急了。“聖上龍顏大悅,剛宮裡派了人過來,接父親進宮去了。”
不管那場戰事的起因是什麼,這結果卻算是好結果。也難怪臨塵開心。
“你喝慢些,別燙著了。”衛臨瀟重新幫他沏了茶水,放在嘴邊輕吹了一下,才遞到臨塵的手中。
臨塵便笑了起來,端然一張青春耀揚的臉。露出十分的孩子氣來。這樣的陽光銳氣,唇紅齒白,才應該是剛剛十七歲的侯府世子,應該的樣子吧。
英俊燦爛的笑臉,看的衛臨瀟心情也剎時間輕悅起來。
“秦叔叔他們,可有給父親來信?”
“暫時還沒有。”衛臨塵搖搖頭,“我想這幾日應該會到。”
衛臨瀟始終覺得那聲莫名其妙的戰事,裡面透著蹊蹺。可她畢竟對軍營不熟悉,奇怪的是父親竟然對此不聞不問。亦或父親私下裡已做了部署安排?心裡想著,便問出了口:“父親可曾給北營那邊去過信?”
“沒有。”這一問,倒讓臨法突然想起,上次報急,秦叔叔的信,可是和給吏部的軍函一起到的。那麼這次為何卻父親卻未收到那邊的信件?這樣看來,如果不是信出了意外,就是秦叔叔和錢鏢孫遠興他們,根本沒有打算要寫信來。
剛才的興奮,便被澆滅了一半。
這孩子,實在太聰明,一點就透。衛臨瀟見他凝眉沉思,想著他剛才一張燦爛的笑臉,便覺得不忍。十七歲,在她生活過的前世,剛剛算是個高中生,正是無憂無慮的年少時光。而同樣年齡的臨塵,身上卻揹負了太過沉重的東西。
“你也不用想太多,”衛臨瀟勸道,“不管怎樣,邊境無憂總是件好事情。父親雖沒說什麼,心裡總是十分擔心的,如今邊戰大急,退了那十萬不軍,我想在這件事上,父親也總算不必再有憂慮了。對了,你可知道,我們的軍隊,可有什麼損失?作戰的具體情形,給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