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麼養的。”
“是。”
帶著丫頭婆子,蘇老夫人便向大楊氏那邊走去,因良辰的事,那條夾道封了,如今只能透過西邊的穿堂過去。
路上看到一隻貓嗚嗚叫著蹲在一邊,蘇老夫人對身邊的孫媽媽低聲說道:“這黑貓不吉利,叫人趕出去。”
“是。”孫媽媽心知蘇老夫人是恨這貓恩將仇報,將那秘藥叼到大楊氏面前,害她不得不將蘇睿軒給了大楊氏。
兩個丫頭去捉拿黑貓,其他人依舊跟著蘇老夫人向前走。
一路上,聽著穿堂裡的風呼呼吹著,蘇老夫人又憶起大楊氏的話。
那日大楊氏先是哭訴說自己被小楊氏下了藥,隨後又說今生怕是沒有親子;再之後又叫嚷著不能害了蘇家要自請下堂。
蘇老夫人勸了她許久,大楊氏只是不肯將藥交出來,又說要把藥給楊老太爺看看,讓楊老太爺還她個公道。
蘇老夫人哪裡敢將藥的事捅到楊老太爺那裡,只能屈意安撫,最後將蘇睿軒給了大楊氏。
後面有貓在嘶叫,聽的人心裡發憷。
蘇老夫人將心頭的恨意壓下,便進了大楊氏院子裡。
得了訊息的大楊氏忙帶人在門口等著。
“請孃親安。”大楊氏欠身說道。
蘇老夫人說道:“免了。綺羅如何了?”
大楊氏一聽,微微蹙眉,便說道:“孃親知道了?如今府上事多,我本不想驚了孃親的。偏今日風正大,孃親就過來了。”
蘇老夫人向耳房走去,說道:“正是因為府上事多,才要諸事小心。況且府中的大小姐病了,這麼大的事,你怎能瞞著我?”
大楊氏低頭陪著不是,又說道:“孃親,媳婦也是見你為了二弟妹的事情傷心許久,怕又惹你傷心。”
蘇老夫人卻是不語。
先去了耳房裡,見大楊氏將蘇睿軒房中一切事務安排的極為妥貼,那些丫頭奶孃看著也是老實可靠的。
“奶奶。”蘇睿軒叫道,張開小手就抱住蘇老夫人的腿。
蘇老夫人眼眶一熱,雖然日日能夠見到蘇睿軒,只是這不住在一個院子裡頭,就覺得是隔了千山萬水一般。
大楊氏冷眼看著她們祖孫兩人,又暗中提防蘇老夫人。
蘇老夫人與蘇睿軒說了幾句話,便去了後面的抱夏。
轉到屋後,便見一間屋子外站著幾個丫頭向她請安。
幾個眼熟的丫頭中,又站著一個乖乖巧巧的小丫頭,水靈靈的,穿著一身蔥綠裙子,便向大楊氏問道:“這是哪個?”
“春苗她娘求著要春苗出去嫁人,這是補上春苗的,綺羅給她取名叫福兒。”大楊氏忙回道,又怕蘇老夫人嫌福兒年紀小,便又接了一句:“春芽過幾年也該出去了,讓她先帶著,過幾年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蘇老夫人見福兒甜甜一笑,便又說道:“是個可人,叫福兒也好,以後是個有福的。”
大楊氏又扶著蘇老夫人進了房裡。
綺羅躺在床上,一時見到自己仍跪在佛堂裡,一時又覺得自己如嬰兒般動彈不得。掙扎著醒來,迷糊著眼,只能辨出幾個人進來了,聽著丫頭們請安才知道是蘇老夫人並大楊氏。
“大夫怎麼說?可憐見的,幾日不見這孩子就瘦成這樣。”蘇老夫人嘆息道,又拿了帕子抹眼淚。
身邊的丫頭婆子也跟著面露悽色。
“大夫也不知是什麼病症,換了幾個了,每一個都只說仔細保養,開的方子也多是調補之物。”大楊氏低聲說道,又哽咽起來,“這孩子嬌生慣養的,哪裡禁得住這樣病上兩天。”
“那你們還將這事瞞著我?”蘇老夫人坐在床邊的矮凳上說道,又讓大楊氏將方子拿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