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假。”簡寧淡淡說道。
“她的工作先找人跟進。”孫秘書蹙著眉;“簡寧;你該看的出來;徐總遇到孟夏做事總是意料之外。”
簡寧輕笑;“意料之外卻也是情理之中。”人常常一時糊塗做出終身追悔的事;再後悔也只怕是枉然。
安靜的病房裡。
孟夏無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短短的這些日子,好不容易養起來的幾斤肉已經悄然不見。她怔怔看著床頭沁香的花束,那淺白的顏色讓她不斷的想起夢中那片汩汩流動的血液。
想著想著她的頭又開始痛了,她死死地閉著眼睛,十指痛苦的揪著髮絲,耳邊迴盪著刺耳的剎車生,然後是人落地的聲音,周圍陣陣驚呼,糾纏著她。她驚恐地瑟縮著身子,整張臉慘白的一絲血色都沒有。
蕭乙推門看到她嗚咽著,床單上散落著黑色的髮絲,她一把抓住她的手,“小夏——小夏——你醒醒——”
孟夏咬著唇,唇邊染著血跡,她黑暗的眼睛毫無焦距,只是看著那束花,“好多血,好多血。”她死死的抓著傳單。
蕭乙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慌亂地抖了抖眉梢,“沒有,這裡沒有血。”這樣的孟夏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時候,毫無生氣,絕望的彷彿下一秒就會離去。
“乙乙,我看到了那輛車,車牌號8501。”她有些激動地抓著蕭乙的手臂。
蕭乙整個人突然間不知所措,孟夏從來沒有說過這些,有種不好的預感突然在她的心底滋生。
“那個人慌亂的抱著我,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不好,可是我恨他,我的孩子——”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慢慢的滑落,她顫著手不自覺地撫上平坦的小腹,“為什麼?”
蕭乙流著淚,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如果說,那麼就是那句俗話,天意弄人。
孟夏哭了很久很久,從把樂樂抱回來之後,她再也沒有說過曾經擁有過的那個孩子,如果不是徐易風,也許這將是一個塵封的傷痛。
“乙乙,我想回去看看我的孩子。”孟夏閉著眼輕輕的說道。
蕭乙抹著淚,“好,我陪你去。”
她搖搖頭,“我想一個人去。”
“好,等你身體好了之後。”
“我想我爸爸了。”
“我想結婚了,我想要有個家。”
“很快的。”蕭乙澀澀的說道。
孟夏哭累了,嘴角依舊喃喃的說著。
穆澤找了全國最好的醫生,孟夏配合檢查,檢查做了一大通,最後醫生無力地搖搖頭,“她的耳朵完全沒有損傷。”醫生頓了頓建議道,“你還是帶她去心理科看看。”
穆澤面色深沉,回到病房。
推開門的時候,竟發現病房裡多了一個人。他定下那兒,渾身的氣從腳底直竄到頭頂,雙手緊緊的握成拳,壓抑著自己沒有衝上去把那胖子扔出去。
何先生循聲而去,看到穆澤時,微微一愣。
穆澤冷冷的暼了他一眼,眼裡的漠視孟夏自然瞧見了,“醫生不是讓你好好休息的嗎?”
何先生聽著他溫柔的嗓音,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孟夏,嘴角微微抽搐。
“孟小姐,我先回去了,你好好養身體。”
孟夏輕輕嘆了一口氣,其實這個何先生人還是不錯的。
穆澤聽見她的嘆息聲,對著她的眼睛,孟夏看著他的眼睛有些恍惚,立即別過臉。
室內一片寂靜,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穆澤依舊不動只是看著她,許久,才沉聲說道,“小夏,如果你想結婚,為什麼不考慮我?”他的語氣有些急。
孟夏垂著頭不說話。
“呵呵,那個腦滿肥腸的老男人有什麼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