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不到一絲疼痛,她望著眼前的人,這個人簡直是魔鬼。
沉默了一瞬。
她終於低下頭,一滴冰涼的淚珠順勢而落,“什麼條件?”
徐易風似乎早知道她會答應一般,“來星城上班。”
話音一落,孟夏猛地抬頭看著他,眼裡竟是不可思議。
“怎麼?難道你有其他的提議,說說看我可以考慮考慮。”
“為什麼?”
“我只是因才施用而已。”
孟夏黑白的雙眼定定地看著他,她不相信。
“好!”孟夏一口應道,“我答應你。”星城,怎麼會是他的呢?徐傢什麼時候開始拓展珠寶業了。他不是一向對那些嗤之以鼻的嗎?
徐易風看著她那堅韌的眸子,有片刻的晃神,他抬手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水,水冰冰涼涼的劃過,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蕭甲……”孟夏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徐易風不耐煩的打斷了,“你什麼時候來星城,他就什麼時候回去。”
孟夏抿抿嘴角,聲音輕輕地,“希望你能信守承諾。”
“啪”的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他就這麼看他的?鮮血慢慢的染透了他的掌心,孟夏依舊站在一邊。
徐易風一臉的冷色,“過來。”
孟夏身子一縮,這一小動作登時又讓他勃然一怒。
記得那會,高中籃球聯賽,徐易風在場上被孟瀟碰撞,滑了一跤,膝蓋一大片被蹭上。那時候,她緊緊的圍著他,小嘴喋喋不休地訓孟瀟,後來蹲在他的面前,給他包紮,纖細的手指劃在他的肌膚上惹得他一片煩躁,他冷著臉一眼都沒有看過她。孟夏只是未覺,當血滲過紗布,他突然感到肌膚上一片冰涼。她咬著唇角,兀自留著淚,好像是她摔了一般難受。
當時他說了什麼?
“你煩不煩。”他以為孟夏轉身會走,可是她卻低下頭,嗡嗡地說道,“我哥他不是故意的,真的。”
他會看不出孟瀟就是故意的。
徐易風把身子往後用力一靠,手伸向孟夏。
“我去叫醫生。”
“你不是會嗎?”徐易風冷哼一聲,強勢的吩咐道。
話一出口,兩人俱是一愣。
孟夏自嘲地勾了勾嘴角,“這也是你的條件?”
徐易風的臉色瞬息萬變,孟夏看著他的手不斷的滲出血來,她吸了一口氣走過去,她輕輕坐在舒軟的沙發上,離他的距離有些遠。
拿起酒精鉗子,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處理著。徐易風的眼睛落在她的身上,那雙手依舊纖細只是多了幾分滄桑,他看的仔細,她的手背上有好幾個形狀不一的疤痕,顏色深淺不一。
屋內的靜無邊無際,眼前的她忽然之間變得很陌生。往昔,他們之間似乎從來都沒有這麼的靜謐的相處過。
孟夏的眼底沒有一絲雜質,好像面前坐著的人是一個陌生人一般。事實上,徐易風不知道,此刻在孟夏的眼裡,他甚至連陌生人都排不上。孟夏可以給路上的陌生人一個微笑,可他,她不會了。
當初是因為太在乎,所以處處忍讓。幾年裡,她心裡那座隱形的城牆已經固若湯河,孟夏認真著地處理好的他的手,默默地走出來。
徐易風只是靜坐在那裡。
恍若之間兩個人的角色似乎交換了。
“如果沒事,我先回去了。”
徐易風的眼睛幽幽地看著窗外,沒有作聲。
孟夏抬起腳,就聽到門外幾聲敲門聲,然後門就這麼毫無預兆地開啟。她站在那兒,一時有些無措。
顯然門外的人也沒有料到此刻徐易風的病房會有其他人在,即使有人,誰也沒有料到會是她。
徐夫人到底